应与臣坐在驾驶座上,这才注意到贺情,手腕子随意搭上方向盘,仪表盘都还亮着。
他张张嘴,俨然副无辜相,贺情耐着性子等他讲话,却看他什话也没说出来。
贺情见着人不仅毫无愧色还装傻,忍不住拉开车门想把这小子拖出来,就听应与臣朗声道:“们……”
完全懒得跟他废话,贺情下车就打电话,这会儿几辆跑得快车都飚拢跟前,下来兰洲他们几个人,把这乔治巴顿围个严实。
其中有
他开门下车,就着月色,仔细看他撞上那辆车,眼生。
贺情嘟哝句:“操,这谁啊……”
是自己没看清楚就瞎加油,但仔细看,妈,这辆车是乔治巴顿。
四川就那两辆,成都那辆他也略有耳闻。但这辆是新来车,还挂着京A牌照。
这车是超级越野车,往那儿停跟巨型犀牛似,漆黑厚重车身比坦克还稳固,看着没什大问题。
事情是这样。
当天下午,贺情去南三环机场路兰博基尼4S店提到辆银黑大牛,这是他送自己二十岁生日礼物。
拥有劲爆运动线条兰博基尼早就是他们玩儿车圈里私人车库常驻车型,但提到Centenario这款,贺情还是第人。
他把车底裙边喷层金色,起名叫“黄蜂”,宝贝得很,约拨俱乐部兄弟,晚上去金港赛道开开光。
金港赛道,中国西部级别最高赛道,最高时速二百八,夜晚封场更是显得道路宽阔,只听得跑车声浪阵阵,震得贺情耳膜发痛,肾上腺素飙升。
但自己这辆大牛就另当别论,撞成这样,好说也要上百万修理费,真尼玛操。
贺情原本大好心情给毁于旦,心下暗骂,有病吧,开这大个车来赛道?
这想着便嘴上不停歇,敲开车窗,看里面是个面生男孩儿,约摸十七八岁样子,眼睛湿漉漉受惊般,跟小鹿似,温润至极模样,像是今天谁谁谁带过来玩儿过朋友。
贺情没搞懂这个车为什会是个小朋友在开,眉头皱,心情不好也懒得留面儿,沉声挑衅道:“开越野来赛道,你有病?”
里面坐着那个祖宗是谁,贺情不知道,但那会儿他也不知道这人虽面生,但也不好惹。
他眯着眼,隐约觉着前面有辆车,但摸不清是在飚着还是路边儿停着。转念想,早吩咐赛道工作人员清场,谁他妈还在飙车时候停路边上,不想活?
贺情心想肯定是有人窜到他前面,这男人斗志被激发起来,瞬间脚油门儿踩到底,发动机转数蹭蹭上涨,声浪震耳欲聋。
待他在夜色下看清前面大车是停止状态时,已然来不及急刹车,贺情猛打方向盘,摆尾甩身,轮胎摩擦地面声响彻天际。
这个漂移,他撞上。
贺情胸口钝痛,知道是他座驾屁股被撞,也只好安慰安慰自己,还好没有撞烂这车侧脸,不然自己也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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