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顾淮问,“别总待在家里,你太闷。”
放在以前,林思渡第反应会是拒绝,但现在他会问:“去哪里。”
“去打球吧,你不是想玩?”顾淮把车拐上另条路。
网球俱乐部私人球场里,林思渡被顾淮抓着换身网球服,手上拿只球拍。
顾淮目光在他露出来白皙瘦削小腿和肩胛骨上扫过,满意地笑笑。
于是顾淮赶着下班点过来接人时候,习惯性地伸手往林思渡口袋里揣,揣出把糖果。
“你还吃这个?”顾淮稀奇道,“牛奶糖。”
“同事要结婚。”林思渡说,“今天给。”
他记得顾淮偶尔会吃小零食,顺手就给带上。
“哦,那你记得随份子。”顾淮提醒。
[与渡]:因为工作,没有超长寒假。
[妈妈]:那今年过年回家吗?
[与渡]:再看看情况。
所谓情况,是他偶尔得知,顾淮不回家过年,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留在这里跟顾淮起过年。
[妈妈]:你还住在朋友家里?
好好考虑时候,他其实就把“处心积虑”“爱算计人”和“不是东西”起权衡进去。
所以才想那久。
他刚找到刻刀,顾淮伸手,从他手里把刀扔回盒子里。
“不想要。”顾淮手心里掂量着林思渡小玉片玩,“又不是专业,雕那种精细东西,不怕伤着手吗?桌上玫瑰谢,你还不如给买花,土不拉几,适合你。”
“也行。”林思渡说。
他穿这类运动服,有模有样,像极还没毕业青涩学生,在网球场上走两步,就是标准校园小男神。
顾淮欣赏会儿,在他生气前,把自
“份子?”
“就是礼金,记得跟周围人保持致。”顾淮自个儿挺不屑这些,但林思渡处于工作环境,他还是给林思渡仔细讲讲礼金文化,“你应该知道啊,这方面你比传统。”
“要不你来这工作吧?”顾淮开玩笑地说,“来给当怀宇老板娘,这儿没那多规矩。”
“闭嘴哦。”林思渡说。
顾淮总这样,越是他听着会低头称呼,越是变着花样地来喊他,还总是喜欢让他尝试些新鲜事物。
[与渡]:是。
[妈妈]:还是自己个人住好,有空搬出来吧,别给人添麻烦。
林思渡觉得自己并不麻烦,起码他来之后,顾淮作息都变好,脾气也好。
“思渡,给你喜糖。”同事走过来,将把花花绿绿糖果放在他桌子上,“要结婚啦。”
“谢谢。”林思渡说,“恭喜。”
年末没什公司送来大单子,过来约鉴定都是个体客户,加上林思渡轮岗结束个阶段,不再接触些繁琐基础工作,他空闲时间变得多起来。
快过年,家里联系他频率变高。
[妈妈]:什时候放假?
[与渡]:下周周末。
[妈妈]:为什那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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