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
“你跟
不是挺能抬杠
吗？”顾淮站起来，五指插入他细软黑发之间，梳
梳，“开心点吧你，回趟娘家，你都
“具体说说？”顾淮问。
林思渡把大概情况转述，然后说：“以前，从来不这样。”
他冷漠背后，藏着胆小。
跟顾淮走得近以后，他好像平白被带出点反骨。
“不知道是好是坏。”他如实说。
顾淮：“……”
“怎
知道。”顾淮理不直气不壮，恶言恶语，“质量那差。”
林思渡指尖敲两下杯子，发出清脆声响，顾淮气焰消
大半。
“他妈再给你买个。”顾淮说，“重新给你买个，行吧！”
林思渡看着他，低下头：“坏就坏吧，没关系。”
“荔枝罐头？”
“……不吃防腐食品。”
顾淮压着方向盘地手背上蹦出两条青筋。
接回林思兔，随时随地，发现新生气。
“车上有胡萝卜汁。”顾淮提醒。
前顾淮教自己记忆接着编点，好像是错几步，不仅没续上去，反而把顾淮劳动成果给砸个干二净。
顾淮余光看见自己作品惨遭破坏，嘲弄地啧声。
林思渡捧着手上红绳子，冷漠地压着嘴角。
掰发财树像是掰薯片，嘎嘣脆捏个人，在这些微小细致工艺上，倒是有罕见天赋。
“编这个……做什？”林思渡问。
“这不重要。”顾淮没什耐心地打断他话，“问你，你这说以后，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林思渡回想下，说：“……前者。”
“那不就得。”顾淮嗤笑，“哪有那多事情要计较对与错啊，没杀人放火，其他随心。你就是管这管那，计较太多，磨磨唧唧，多没意思啊。”
林思渡想想，问：“你在教做人吗？”
“不然呢？”顾淮白他眼，“教你做兔子啊？”
别给他把dragon掰就行。
不然，他好像就只能养蚯蚓，那个命大。
“今天。”林思渡说。
“今天怎？”顾淮在他对面坐下。
“顶撞……爸妈。”
林思渡充耳未闻。
晚饭最终还是顾淮来解决，他煮桂花甜粥，某个挑剔人总算是安分下来，抱着碗，小口小口地吃着，旁边放半只顾淮刚磕开椰子。
“顾淮。”林思渡忽然出声。
“干嘛？”顾淮正不爽，听见声音，粗声粗气地问。
“马克杯。”林思渡盯着桌上项目纪念杯子，“为什裂开？”
“车挂件松掉，看着难受，自己改改。”顾淮不紧不慢地把车在遇上红灯路口停下，“等你等半天，无聊编点。”
“你吃晚饭吗？”顾淮又问。
“没。”
“就知道。”顾淮冷笑声，在车上翻翻，拎包蔬菜果干，给林思渡丢过去，“这个你应该吃吧？”
“……不吃膨化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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