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聊。”头发花白
女士说，“
去那边看看。”
顾淮伸腿勾
张凳子，在林思渡面前坐下来。
林思渡掀着眼皮，看他
眼，垂眸忙自己事情。
“装不认识？”顾淮单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看他忙。
“没有。”林思渡说，“很忙。”
所以才哪里都有顾淮。
他收回目光，继续回答过来咨询人问题。
顾淮艺术珠宝接这边文化联名合作邀请，这趟是过来洽谈，他在博览会园子里逛两圈，早就发现林思渡，于是没走，只是站在估测林思渡视线范围里。
没想到林思渡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停留短短秒钟，就移开，后续还再也没有看。
昨天才给他要害脚，今天就装不认识，好得很。
教授本人和两位兼职教授，他名字后边跟着学历，还有实践项目带来串头衔。
“林思渡老师在吗？”染着奶金色头发女孩子站在他们宣传室门前。
“这里。”林思渡放下手里折页，轻轻举下手。
女生脸微微地红下，递出手里东西：“刚刚在潘家园那边买，听说你们今天是公益鉴定，就想带过来鉴定下。”
林思渡示意她把东西放在玻璃台上红色绒布上，戴白手套才去触碰：“假，买多少钱？”
“你忙什
啊。”顾淮脚在被深灰色长桌布挡住桌下轻轻勾勾他小腿，“你没发现吗，只有你在忙。”
“……”
“她们才不是来找你鉴定，看你好看，只是找个理由跟你说话罢，尽给你找事。”顾淮随手翻开桌上折页，拇指擦过折页照片上林思渡脸，摩挲几下，“不样，来给你放个假。”
黄教授鉴定机构这边原本不忙，但林思渡不知道为什，自打宣传单页发出去之后，就总有人指名要他鉴定，周围公司其他同事都是闲着，只有他忙个不停。
没过多久，又有两个身影停在他面前，其中个是博览会主办人，位年过古稀满头白发女士。
“介绍下，这位是xx鉴定机构林思渡，学生学生，参加过学校与法国、瑞士合作项目……”
“你好啊。”顾淮慵懒散漫地站着，冲他伸出只手
林思渡不知道顾淮又安什坏心思，但在主办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好顺着这两个人意思递出右手，被顾淮用力地抓握下。
女生想想，报个数字。
“真货没这轻。”林思渡说，“别相信这带那些便宜买好货传说，都是骗人。”
他说话时候，目光越过眼前人，朝着远处飘过去——
他看见顾淮。
读大学时候，他们专业有个老师，总把“鉴定和鉴赏不分家”这句话放在嘴边，当时林思渡不以为然，现在却品出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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