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没意思?”顾淮意味深长地抬下嘴角,“太小看你自己。”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让那双霜雪似漂亮眼瞳里只有自己倒影。
刚见面时候,他就曾想过,如
“谢谢。”他说,“好看。”
朵雪花飘在他睫毛上,他眨下眼睛,雪片消融,顾淮克制着把他搂进怀里冲动。
那两颗他在南城买下南红珠留在林思渡手腕上,他几乎有些欣喜若狂,他能感觉到眼前人微小变化,像手心里蝴蝶翅膀微弱颤动,旦发现,就是满心狂喜。
林思渡在这边等顾淮时候,接黄教授他们电话,简要说后天工作细则。
“你自己找喜欢住地方吧,回头公司给报销。”黄教授说,“明天要去拜访朋友,你可以自己先四处逛逛。”
顾淮刚出机场,就隔着咖啡店玻璃,看见窗边那个熟悉清瘦身影。
他有点高兴,又有些愧疚,三步并作两步,推开咖啡店门,门背面挂着小风铃叮叮当当地落串清脆声响,窗边人听见动静回过头来。
外面在飘薄雪,他衣服上卷北方冬天冷风,停在林思渡面前时,林思渡微不可见地瑟缩下,他抓过面前人冰凉左手,把那串小叶紫檀珠子给人戴到手腕处。
熟悉东西回到自己手腕上,林思渡心中不安消弭很多,他手指压着衣袖,抬起头迎上顾淮目光,想指责几句这个人离谱,话到嘴边,想起来这个人向来如此,最终又没说什。
“没别意思。”这会儿功夫,顾淮又恢复先前那副放松自在笑脸,“就想让你等会儿,咱们都同居,出门还分两路走,多不合规矩。”
“你住哪里?”顾淮问。
“没有想好。”林思渡如实说,“还在找。”
“看你就不经常出门。”顾淮笑他,“现在都是提前线上预定,你不会打算到酒店再问吧,你是哪个墓里出来?”
林思渡难以置信地看顾淮,他发现自从他俩稍稍熟悉点之后,这个人损他次数是越来越多。
“你不要喜欢墓里出来。”他认真地建议,“古板、因循守旧、固执,没什意思。”
“有这种规矩吗?”林思渡不听他胡扯。
“现在有。”
手腕上珠串凉凉,林思渡盯着看会儿,觉得好像又有些陌生,珠子还是原来大小,是跟他很多年那几个,但编绳被人改,绳尾打个挺复杂结,串两颗小南红珠,他把手搭在棕色木质桌沿上时,那两颗樱桃红色南红珠就垂落在他手背上,和小叶紫檀珠古色古香相衬,更有古典和端庄气质。
“收着吧。”顾淮曲起手指,弹下樱桃红色珠子,第次觉得南红还能这明艳,“不务正业给你串,妈都没给她编过这种东西,不收你手工费。”
林思渡安静地盯着自己手背看会儿,没有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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