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送来
报告上可以看到，纪枫也被他妈拎去
品牌线干活，被强行安个经理位置，顾淮猜他这段时间应该是忙得够呛。
这场景顾淮喜闻乐见，纪枫越忙活，他胜算就越大。
纪枫和纪小茵费尽心思想要权力和地位，他就睁
只眼闭只眼地放任资源流过去，坐到那个位置，有能力是好事，没能力，就是场灾难。
他又翻两页报表，总觉得空气里留着桂花味道，眼前忽然就浮现出林思渡刚刚坐在这里时，搭在黑色羊绒地毯上双脚，因为刚在热水中浸泡过，白玉般脚趾
[与渡]：临时有工作，
在学院网站上看到录像。
[纪枫]：你不高兴吗？
[与渡]：没有。
[纪枫]：总觉得你最近好像话很少，有点像是回到刚认识你时候。
林思渡没觉得自己有什
变化，他不太能理解纪枫话。
“看给你骄傲。”顾淮在他后背上拍巴掌，“看不起人当面会说，你看不起人你都放心里，骨子里傲得不行，你比恶劣多。”
林思渡：“……”
“睡觉。”林思渡说。
他原本想给顾淮道谢，感谢今天收留。
但顾淮不爱听这些，他权衡下，还是不去招惹。
住很久是个什概念，林思渡想象不出来。
他是个喜欢安定人，但好像从未在哪个地方安定下来。
爸爸做生意时候，为方便赚钱，他们经常搬家，后来生意没，妈妈又经常带着他躲债。
他在学校里被同学推下楼梯，又被迫跳级换到新环境，他是个恋旧人，小时候那款桂花味沐浴露他用好多年，用到顾淮总说他身上有桂花味道，但其实周围环境变化得，让他无旧可恋。
他可以相信顾淮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与渡]：困，要睡觉。
顾淮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放着是集团最新季度财务报表。
纪枫他妈妈纪小茵接手他放弃那条品牌线后，正在大刀阔斧地改设计和推广路线。
似乎是急于证明自己，纪小茵把他原本在品牌上留下痕迹抹得干干净净。
短短二十天内，那条品牌线有二十多人离职，来顾淮自己公司就职。
林思渡抱着笔记本，绕过顾淮，回房间躺下，才发现手机静音键是开着。
他直都有手机静音习惯，只有在等消息时候，才会打开声音。
今晚顾淮给他打电话后，他把手机声音打开，但是现在，手机却被静音。
他压压嘴角，没有管这件事。
纪枫给他发好几条消息，大致意思是问他今晚怎没有去听讲座，还给他发现场录像。
“这视频，他讲得还挺有意思。”顾淮站在他旁边听几句讲座。
“你能听明白？”林思渡问。
顾淮乐：“在你心里是文盲还是土匪？”
林思渡问完就自己想起来，顾淮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子，但实际上学历不比他低。
“对不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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