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怔怔。
“那后来?”他问。
“后来还是选你呗。”顾淮嗤笑,“你专业成绩太漂亮,实在是没办法忽视,大就参与国际合作项目,顾老板决定破格给你钱花,这是你应得,你自己想想,你毕业时候,公司是不是也邀请你?”
“怎说呢,在喜欢你漂亮脸蛋之前,就被你专业素养吸引过次。”顾淮说,“那时候你们系奖学金授予仪式,邀请,说没空不来,当时不想跟没出过学校学生多打交道,现在后悔,要是早点见着你,早点接近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上别人啊?”
“……不知道。”林思渡说。
半晌,他开口:“助学金资助人是……你?”
“是。”顾淮说。
应资助人要求,学院先前未公开过资助人身份,所以林思渡也不知道他领哪家企业奖学金。
他度以为资助人是个高龄沉稳、笑起来慈眉善目中老年企业家,从来没想到会是顾淮。
“那时候不认识你,听过几次你名字。”顾淮说,“当时你们系有好几个竞争者,成绩单送到那边时候,没想选你。”
深秋气温渐冷,林思渡今天在衬衣外边套件杏色针织马甲,搭配简单牛仔裤与帆布鞋,右手上还捏着糖糕纸袋子,不在工作场景他打扮得更学生气。
他左手指尖搭在门框上,迟疑着要不要迈步进来,像是个迟到后不知所措乖学生。
顾淮把钱还给他,勾着他外侧针织衫食指才松开,针织衣料落回原处,顾淮往后退到他能接受安全距离。
他从顾淮那里跑两次,每次离开没多久,又会在意想不到情境中和顾淮遇上,牵扯上更多关系,就好像顾淮对他行踪如指掌。
他跑不远,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顾淮摆着随性笑,往阳光下迈步,忽然僵嘴角。
林思渡刚刚答,是“不知道”?
而不是“不可能”。
那是不是意味着,林思渡对他态度,其实已经开始缓和。
顾淮:“你
林思渡抬头:“为什?”
“专业课分数,领先第二名很多。”他认真提醒,“还有……”
“你体育不及格,林思兔同学,体检也不合格。”顾淮正绞尽脑汁哄着人放下戒备,没想到林思渡在分数这种事情上这好强,顿时觉得好笑,“没说你专业成绩不好啊。”
“哦。”林思渡说。
“怪你们学校,成绩单也不给贴张照片。”顾淮说,“要不然肯定偏心你。”
林思渡其实有点,自,bao自弃。
“进来坐。”顾淮反客为主,“站在那里不累?”
“哦。”林思渡没有关门,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窗帘拉开,再搬把凳子,坐在离顾淮大概三米地方。
警惕性很高,顾淮牵着嘴角笑下,低头玩手机,等着他开口。
深秋没什温度阳光从窗口照进来,他在阳光里,顾淮在阳光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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