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枫]:你和哥起在外边出差吗?哥脾气不太好?
[与渡]:刚结束工作。顾淮还好。
虽然顾淮是个混球,但林思渡有职业道德,除极少数当面冲突外,他不会在背后说上级坏话。
[纪枫]:对,你之前给打电话,是遇到什事情吗?
[与渡]:没事。当时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机舱内开始播放安全须知,林思渡没等顾淮再说话,直接关手机,手里机票上目地是南城。
他扣好安全带,戴上眼罩,闭目养神。
飞机冲向几千米高空,几十分钟后进入平飞状态,远离顾淮以后,周围那种无时无刻不在被审视感和压迫感终于消失。
嘴角上明明没有伤口,可是还残留着昨天顾淮留下疼。从第次见面时候林思渡就知道,顾淮代表着没有预示危险。后背撞到坚硬墙面疼痛,脸颊下颌被人拿捏时紧张感,以及对方嘴唇上传递过来滚烫温度,都清晰地留在他脑海中。
从来没有人,离他这近,近到他记得顾淮昨天说每句浑话,耳边还留着那种燥热感。他在条条框框圈好世界里生活那多年,像个流水线上合格产品,按部就班地走,在人生每个阶段接受鉴定和检验,没想到半路撞上顾淮这个意外,时间没办法,只能落荒而逃。
早上8点,林思渡快要登机时候,接到顾淮电话,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顾淮名字,犹豫两秒,按接听键。
“接电话,在哪呢?”顾淮扯着声音问。
林思渡如实说:“刚过安检,正要登机。”
他推着行李箱,五指搭在行李箱拉杆上,跟着人群往前走。
“你回来。”顾淮说,“医生让你多休息,你到处乱蹿什?”
两人对话就停在这里。
林思渡看着自己历史消息列表,顾淮微信名还硬邦邦地横在那里。
他点开删除好友界面,想想,换拉黑按钮,最终也没点,就把顾淮晾在那里。
6个小时以后,顾淮乘坐飞机在A市降落,刚落地就收到
飞机在南城附近市区降落,林思渡打开手机,收到纪枫消息。
[纪枫]:学弟,今天气温骤降,你体质差,记得加衣服保暖哦。学校食堂又开始卖桂花糕,让阿姨给你留份。
[与渡]:谢谢。
[纪枫]:[图片],速写张秋天学校,给你看看。
纪枫以前很喜欢画画,只是现在被学业和公司缠着,林思渡已经很久没见他画,所以他和以前样,夸两句。
“医生也让不要情绪激动。”林思渡说。
听出他话外音,顾淮阴仄仄地说:“林思渡,要投诉你消极怠工!”
林思渡在飞机上找到自己位置坐下,透过窗户,刚好能看见远处有飞机在跑道上起飞。
“顾先生投诉吧。”林思渡幽幽地说,“觉得以学历和资历,不至于找不到下份工作。”
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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