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制想哪里去?”高量成立即苦笑。“这毕竟是近支侄子。”
另边高贞寿瞅言堂中乱象,也坦然点下头:“两位天使放心,叔父既然要推心置腹,做侄子当然也不能小气……况且,此番本就有与叔父开诚布公之心。”
“晓得,晓得。”王世雄站起身来,依然坦荡。“只是职责所在,有些话再难听也是要讲出来,否则官家用作甚?诸位,咱们还去玉璧那边好,瀑布声大,想说什都成,不怕谁偷听。”
言至此处,吴益也站起身来,四人各自拱手,便抛下堂中乱象,在和尚带领下转回瀑布,只不过这次高氏叔侄留在瀑布下玉璧这边,而王世雄与吴益干脆起登上羊山瀑布上方山顶……这二人也是昔日旧友,如今各自宦游,难得相聚,照理说免不番亲近。
唯独,公事摆在这里,便是想说私交,也总是转不过来。
坐下来,却是专门隔开这位高氏北宗当家与本地高氏南宗诸人……而其余随高贞寿来到此处北宗子弟,却又多随在吴益那边落座。
南北两宗,泾渭分明。
“高公。”
落座后,王世雄先扫过堂中这副奇景,然后看眼高量成,来不及喝茶便直接开口。“下官虽是奉旨而来,却只是来听尊家两边言语,具体结果还得看官家决断……所以,诸位但有言语,尽可放开论,不必理会在下。”
高量成也放下茶水,时捻须苦笑:“俗语有言,家丑不可外扬,结果今日高氏家丑却要弄到举天下皆知,高某腆为……”
“德威兄(王世雄字)竟然不知大理情势?”吴益诧异相对。
“不是不知,而是太乱,实在是理不清头绪。”王世雄坦诚以对。“不过也不瞒你说,官家和西府也
“叔父要面子,小侄却没得想这些有没。”不待为首这位大理布燮(执政)说完,北宗宗主高贞寿便打断对方,于下手冷冷出言。“王统制,此番本就是们北宗做苦主告到天子身前,这位叔父不想说,便让来说……此事说起来简单至极,那便是高氏北宗才是高氏嫡传,此事天下人皆知……故此,高氏公爵之位、大理国布燮之位、鄯阐府辖制之权,都本该由这个高氏嫡孙来握才对!如此而已!”
此言出,高量成尚未言语,下方众南宗子弟便轰然起来,直接有人站起来呵斥,继而北宗子弟不甘示弱,纷纷起身叫骂,双方乱做团,直接在佛堂中吵成锅粥。
在座和尚们个个耷拉着脑袋,而为首四人,也就是高氏叔侄与王吴二人,也都只能时各自无言。
片刻之后,还是高量成压低声音,就近言语:“两位天使,能不能容与侄贞寿私下交谈番,再与天使个交代?”
“若贵叔侄自愿,自然无妨。”王世雄看眼对面高贞寿,正色拱手以对。“但请高公明,此番贵叔侄相见于无量山,乃是官家钦定,还请高公务必以礼相待,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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