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忧虑。”赵玖从容相对。“前两条条是对高丽与你处置,而三敕约本是今日菊花岛根本事宜,都要参与,不是针对高丽……现在女真人还没处置好,等他们来,并宣布。”
金富轼微微释然,却又忍不住继续讲个要害之事:“陛下,其余出兵所得土地倒也罢,保州本是高丽旧土……”
“此事属于《北疆联防敕约》,此敕约中大条,正是要划定疆界,不使再生战端之意。”赵玖脱口而对。“至于所谓保州,等此敕约公布,到时候你想说再说……还有吗?”
“陛下。”金富轼闭口
“其二,交还此次出兵所据土地、城池,归还掳掠钱帛、人口,分毫不得纳回国中。”
“其三,高丽须参与《中国政治、文化体敕约》、《大宋-高丽友好通商航海敕约》、《北疆联防敕约》。”
念完这话,上下还在茫然之中,吕本中便已经闭嘴,直接退回去。
平心而论,第条大家都还是懂得,无外乎是通过扶持金富轼,大力惩罚高丽意思,就高丽那小国寡民,再加上西京开京素来全方位对立,下子直接分开,怕是要成国中之国,与直接分裂几乎无异。
当然,金富轼本人也已经打定主意,咬牙接下来,等自己死再交还给王楷便是……总比让岳飞从辽阳那边随便选个武人来干这事强吧?
事,外臣愿以命抵命。”沉默片刻后,金富轼只能叩首,任由宰割。“至于出兵延误事,实乃高丽国中空虚疲乏,耗费日久方才成行……不过诚如陛下所言,彼时便有明旨,外臣也无话可说,所以高丽国中愿意倾国受罚,但委实国库空虚,还请陛下体谅……真将高丽弄乱,弄得民不聊生,于陛下与大宋也无益。”
“打这多年仗,废池乔木,尤厌言兵,朕自然愿意慈悲为怀。”
赵玖终于点头,却又看向身侧吕本中,后者会意,即刻从袖中取出早就备好张纸来,然后向前半步候命。“但有些事情,算是最后说法,你可以提出建议,但朕若不许,你就不必再坚持……否则,即便是再不想如何,朕也再要劳动岳元帅番。”
岳飞赶紧起身拱手,却又随赵玖挥手再度坐下……他此番归来,果然是要做吓唬人活。
“是。”
人为刀俎为鱼肉,就那回事。
而第二条更是题中应有之义。
但是,第三条是个什鬼?听起来就让人胆战心惊好不好?
“陛下……”
果然,金富轼满头大汗,勉力来问。“敢问何为三敕约?”
另边,跪在堂前金富轼未及应声,金仁存却又抢着叩首答应下来。
赵玖瞥这两个高丽人眼,懒得理会,只是去看吕本中。
吕本中立即向前,宣读对高丽最后处置:
“其,金富轼加公爵,实封高丽西京(平壤),为高丽元帅、枢相,辅政高丽,非中国天子旨意,不得擅自更迭……”
金富轼与金仁存各自抬头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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