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言语平静，甚至内中反而颇显豪气，可不知为何众人却听得凄惶。
有人感慨于国家流亡，有人感慨于前途渺茫，有人想到将来大势所趋，有人想到眼下个人艰难……
时间，竟无人做答。
隔
半晌，还是完颜希尹镇定下来，微微颔首：“马五将军这般行止，不是忠义也是忠义……倒也不必过谦……此事就这般定下吧，请马五将军出面，与行列中
契丹人、奚人做商量！咱们也不要多想，只管动身……便是真有什
意外，也都不要怨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愿生得生，愿死得死！”
说着，不待其余几人言语，希尹便干脆起身离去，马五见状，也直接转身。
而大太子以下，众人虽然各怀心思，但出于对完颜希尹信任与尊重，最起码表面上也无人闹腾。
要拿耶律马五忠义当什可利用东西。
其次，却也是在拿耶律马五暗喻自己，要这些人不要轻易抛弃他秦会之。
否则，人心就彻底散。
当然，这里面还有层隐含，只能针对寥寥几人逻辑，那就是眼下这个逃亡朝廷是借着四太子主动殉国那口气，借着大家求生北走那股力来维持，平衡其实是非常脆弱。而这个脆弱平衡，则是由希尹-国主-乌林答赞谟，外加耶律马五部分兵马以及国主对几个残余合扎猛安控制力度来决定。
旦将军中宿将耶律马五再抛下，那大金国不用等着契丹、奚人对女真波内讧，女真自家都要先内讧起来。
就这样，不过在长宁歇半日，女真逃亡大队便再度启程。
耶律马五也果然依仗着自己在契丹、奚籍军士中威望安抚本部残兵，并与这些人做君子之约……还是老法子，留下部分财货，双方好合好散就此分道扬镳……唯独今时不比往日，这些契丹-奚族残兵同时还要求耶律马五与六太子讹鲁观起留下做人质，然后也被干脆应下。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逃亡大队如何就妥当。
实际上，整
“话虽如此。”还是希尹人认真探讨局势。“可有些事情如今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控制，咱们只能尽人事而无愧于心罢……秦相公，
问你句话……你果真要随们去会宁府吗？”
秦桧毫不犹豫点头以对：“事到如今，唯有这条路……赵官家容不得……还请诸位不要相疑。”
“那好。”希尹点下头。“既然局势这般糟，咱们也不必充什智珠在握……请马五将军过来，让他自己决断。”
大太子捂着眼睛，纥石烈太宇低头看着脚下，全都无言。
而稍待片刻，耶律马五抵达，听完希尹言语后，倒也干脆：“非是什忠义，不过是降过回，知道投降难堪和降人艰难罢，实在是不想再反复……而事到这般，也没什别心思，只想请诸位贵人许个人随行，等到会宁府，若能安顿，便许做个闲职，此残生……当然，愿意劝下属好生留下，不做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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