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试探,便是冲突,而这次,毫无战意女真兵马反而多有溃散之态。
很快,连最重要武库都被燕京本地大族给夺走,并且无人再尝试夺回。
前夜,数不清人绞尽脑汁辛苦筹划,好像在争夺什不得东西,结果只隔天,就为面自顾自挂起来旗子所轻易碾碎,也是可笑。
不过说句良心话,女真人也实在是撑不住,很快便有旨意传下各处……国主御驾下午就走,诸国族并同行,汉地出身官吏,尽量随行,不愿走也可以不走。
郑修年选择留下,他不敢再尝试前夜那种刺激,但同样在前夜逃出生天秦桧却仓促收拾起行李,连同夫人王氏起出门,俨然是准备随行出塞。
甚至有人在更南黄河沿岸生活十几年,如何愿意忽然回到什白山黑水之处?
更不要说,女真权贵们走这急,金珠、军械什根本带不完,只能与燕地大族进行分匀,拿财货和军械换取车辆牲畜,而这种分法与这种仓促下交易,注定双方都会觉得不满。
但话又说回来,在兀术、国主、希尹这个政治联盟捏合下,左边牵着大太子,右边扯住纥石烈、挞懒等人,下面再拽住几位将军,女真人勉强维持住个行为整体,倒是让他们可以用快刀斩乱麻姿态强行开启撤离行动。
而且,不撤也不行。
燕京城动乱当日下午便被有心人传到涿州……没办法,这个时候,哪怕是封闭四门也会成为燕京动乱‘证据’,何况前晚动静?
“秦相公为何也要走?”
出乎意料,甫出巷口,秦桧夫妇便迎来个正值壮年阻拦者。
秦桧看此人眼,虽不记得具体来历,却隐约觉得似乎有些面熟,似乎是个靖康中被掳汉人,便在马上稍微顿,继而幽幽叹:“若留下,必死无疑!”
“真是因为做金人相公
得到消息后,原本就全线动摇范阳新军大营直接开始雪崩,彼处新军在士卒大量逃散情况下,用尽全力在傍晚时分凑个局面,乃是汇集七八个将领,写封请降书,集体向南面新城带韩世忠投降,并请求韩元帅前来接收部队。
而夜间时分,恐怕前面范阳大营投降书还没有送到新城呢,后面良乡守将、出身燕地豪门程穆程老将军在得知前方大营消息后,便毅然决然以年近七十身姿直接反正,将准备好赵宋旗帜挂到良乡城城头上。
然后主动向燕京告知自己‘易帜义举’。
后半夜,良乡消息传到燕京……燕京高层虽然对前线崩坏早有预料,却还是心乱如麻起来,唯独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到底没有直接引发全城混乱。
但也就是如此,到黎明时分,城中消息迅速不受控制传播开来,本地大族重新开始动员,披甲新军重新鼓起勇气,毫无顾忌占领和控制些官府署衙,主干道以外街口巷道,也多有本地新军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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