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何敢擅自持兵甲上殿?”
韩昉既惊且怒,同时又有丝来太晚明悟。“秦相公在何处?本官要见他!”
听到此言,行到七八步外名瘸腿女真军官直接止步,然后却又在对方惊愕中弯弓搭箭,只是箭射出,便当胸将那位当朝帝师给钉回到太师椅上。
女真重箭这般近距离射中要害,注定无救,但也不可能即刻死亡,唯独胸腔疼痛难忍,却又因为中在肺部,而且应该伤气管,以至于哀嚎声艰难低沉。
好在这瘸腿家将早就得到明确命令,所以箭射出,毫不犹豫,直接拔出刀来向前,只是两名甲士按住,他奋力挥,便将对方首级割下。
人,乃是按照你府中传讯,趁乱速速从宫城北门、东门分路进来,寻得旧部打开门后才大张旗鼓……结果银术可这厮到这时候还耍滑头,等俺进来,他都只在外面鼓噪,直纥石烈部兵马又动才喊他老部下开门跟着进来……现在是俺人先进来,银术可和你妻弟马上就到,纥石烈部兵马最多,足足千余众,洪承旨应该跟他在起,尚在后面……也已经要进宫。”
“那就得快些。”秦会之握着对方手,努力压低声音。“国主往宫中深处躲藏去,应该是在皇后那里,很好找……殿中人是韩昉,这是个好机会……速速杀此人,只告诉国主是大太子下手……至于国主那里,大约还是要让纥石烈太宇寻到手中,才能使大太子真正投鼠忌器。”
“明白!”
挞懒深点点头,却又些犹豫。“定开杀戒吗?旦动手,便无回头路!”
“元帅。”
闷闷充斥整个偏殿哀嚎声瞬间止住,取而代之是血水如流,可怜韩昉代名臣,未曾像另个时空中等到学生亲政、位列宰执,便直接死在支女真重箭之下,享年五十四岁。
而且,恰如挞懒所想那般,此人死不足惜,怎死也都不足惜,却使原本就陷入全面相互猜疑燕京局面彻底不可收拾起来。
暮色与风声之中,银术可随即抵达,紧接着是女真传统六大部之纥石烈部兵马……而纥石烈太宇闻得韩昉被‘大太子’直接处死并取走
秦桧苦涩相对。“咱们便是能回头,难道就有第二条路吗?事到如今,正是要拉着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路,咱们才有线生机……快去吧!”
挞懒深呼吸口气,便要转身。
但也就是此时,秦桧忽然又拽住他,然后在阴影中尽全力低声相告:“还有……杀此人后,能不能想法子把他首级送到刘筈那里?刘筈不行,韩府、左府,甚至随便个有兵马本地大族家里都行!”
挞懒怔怔回头,但只是瞬而已,他便再度点头,然后只将秦会之留在阴影中,便向偏殿而去。
须臾片刻,风声之中,挞懒摆出昔日元帅架势,将那几名宫殿侍卫喊道旁,大肆呵斥番,询问国主下落,与此同时,数十名甲士则在名瘸腿家将带领下趁势涌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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