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躲进去,这大金国还不如那赵官家给言语局面好呢!”秦桧为之叹。
“谁说不是呢?”纥石烈太宇随口接道。“可今天在尚书台,秦相公不也说吗?国本就是国本,这大
这种风气下,行为人往往不将自己性命当成性命,也不将别人性命当成性命,所谓规矩更是无稽,旦达成某种浅层约定,往往就会直接施展异常,bao力行动……这跟汉人思维截然不同。
说白,就是蛮横狠厉,大胆粗鲁。
实际上,这本就是秦桧等人决定往此人身上尝试个重要理由。
“纥石烈将军。”
深呼吸口气后,秦桧忽然严肃起来。“其实在下今日过来,不仅是想请纥石烈部替在下看护家小,还有几句话想问问。”
在纥石烈太宇那里试探不成,那此行就不是麻痹,而是真托付家人。
便是讹鲁补,也定想不到,洪涯此行本就是兼真兼假。
“纥石烈将军说笑。”
就在洪涯有惊无险麻痹着那几位上名单将军同时,秦会之正在亲自做着最要命试探。“等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若无豪杰庇护,便什都做不成……”
“也罢!”纥石烈太宇随即大笑起来。“不就是万乱起来替你们保全家人吗?虽说俺觉得秦相公多想,但既然亲自来找俺,俺还能说个不字?”
“秦相公有话直说。”隔着个桌子,纥石烈太宇挥手相对。
“将军,你是从获鹿回来,你觉得咱们对南面还有战胜余地吗?”秦桧认真相询。
纥石烈脸上豪气与粗鲁登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种异常严肃表情:“没用!打不赢!不光是,秦相公随便问个其他战场上下来人,都是这般回答……只有速速出塞北归,才能有些生路,燕京这里人是痴人说梦。”
“可若是这样。”秦桧似乎也有些颓然。“南面死死追下去怎办?追到黄龙府、会宁府怎办?到那地方就能挡住吗?”
“走步看步吧!”纥石烈太宇也有些无奈。“说句实话,辽地肯定是保不,黄龙府、会宁府那般摆在明处,也未必顶得住……不过实在不行时候,躲入山林之中,宋人也没法追进去。”
而秦桧也趁机打量起纥石烈太宇此人。
此人今年四十出头,乃是女真大部纥石烈部首脑人物,而因为其人常年在上京周边活动,这两年才过来领兵,言语举止之间跟那些早早来到汉地完颜氏嫡系将领相比,不免粗豪许多。
刚刚番交谈,也大约验证此人这般性情。
当然,秦桧并不指望番交谈,便能窥破人心,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万全门路,只要对方表现够粗豪,够有‘女真’味,便足以进行下步。
至于所谓女真味,也肯定不是傻和粗鲁,而是讲旦被说动,便往往愿意在局面到来时赌上性命去做些激烈事情来,这是塞外恶劣生存条件下,被迫形成某种‘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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