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胡寅忽然也意识到
点什
，赶紧又问：“官家，不知官家今日唤臣过来，先看小说，再说此事，是否别有什想法？莫非是担心臣和王庶般，对曲端恨之入骨，所以专门解释？”
“非也。”赵玖侧身而立，平静看向对方。“曲端之事不过随口提，朕真正想告知明仲
，还是朕参与争功这件事……”
胡寅声不吭，盯住官家不语。
“人非圣贤，居功自傲，宛如刀甲久置，自然钝锈般寻常……明仲。”赵玖认真以对。“朕要你来，是想你出面组织人，指着朕好名贪进性子，写个赵宋官家中兴之后，不过三十年便丰亨豫大起来，结果如唐明皇般，国家崩溃，四野坍塌故事……十八王都写，将来吕好问、胡寅、张浚误国故事朕
“曲端是这战御营骑军死人太多，依着朕看，怕是性情都变不少……战后朕看伤亡点计，实在不忍，开始度犹豫要不要给他个亲王，毕竟是正儿八经都统，战功、资历也都在，唯独又有些不好过往，给亲王，王庶那里须交代不过去，便主动寻他来问，要不要郡王加个大纛？”赵玖也不卖关子，只是负手立在那里平静解释。“但曲端却主动提出来，不要大纛，反而希望能给刘錡换个王位。”
“刘錡郡王是曲端求来？”胡寅愈发奇怪起来，他知道曲端拒绝大纛事情，但还真不知道给刘錡请王事情。“这二人在御营骑军中不是那妥当吧？臣还以为刘錡郡王是官家看在张相公面子上给。”
“其实朕当时也很惊异。”赵玖点头应声。“但也想阵子，觉得这样也好……尤其是曲端以往素来与同僚不合，又有过那般私心过重经历，如今他能眼界开阔点，站得高点，知道将骑军看做个整体，总归是要鼓励……将相和总比什阴私相斗来好。”
“这倒也是。”胡寅若有所思。“但依着之前曲端性情，怕是外人还是要以为官家是拿刘錡钳制他呢，却不想居然他本人所求……”
“也幸亏如此。”赵玖终于微笑回头。“朕刚刚说，另个争功人就是朕，朕也是有私心……所以，曲端这弄，反倒让朕恍然大悟，便趁势拿解元来堵塞韩世忠，拿郦琼说八字军战功来堵王彦，拿田师中以平张俊。”
胡寅拢手而立，看着回头相顾赵官家，和侧神色不安杨沂中，表情不变，心中微妙。
他当然知道赵官家私心在哪里，就是杨刘嘛……这二人能位列王爵，正是赵官家私心，也怪不得这位官家会说争功得手只有他和曲端。
这来，王爵后几位稍显奇怪排列便说得通。
当然，御营骑军用处广大，曲端能有这般反差进步，总归算是好事，而且，此人还隐约替赵官家承担王彦、王德等两位资历大将不满，倒也算是举两得。
或者说，若非是额外承担不满，怕是只凭个大纛也换不到刘錡个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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