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
胡寅当即摇头:“好让官家知道,自古功臣难养……今日诸王在此,似乎可以收敛时,但将来居此功日久,必生骄慢之心,真到生成祸患那日,官家迟早还要下手亲自拔除,到时候反而有损君臣之恩遇。”
“说得好。”赵玖居然点头认可,引得在座诸王时紧张。“人心难测……想要君臣长久,实在是太难。”
听到这里,诸王皆有酒醒之意,随即韩世忠带头,纷纷出列。
接着,还是这位秦王带头表态:“好教官家知道,官家这般神武,尚书这般警醒,谁敢难测……还请官家与尚书放宽心便是。”
胡寅懒得理会。
铺开笔墨,然后隔着纸张按住桌案,准备写这篇密札。
“官家。”
就在张浚转回书房,提笔来写密札时候,几乎是同时间,真定城内,处宽敞院中,灯火之下,宴席之间,也有人忽然按住身前几案,却又陡然起身。“臣有话要说!”
春风摇动暮色,见得此人起身,周围在场十多名‘王爷’无不色变,继而肃然起来。
无他,这人正是今日宴会主宾,自后方赶来工部尚书胡寅胡明仲……其人威名在外,尤其纠缠军中极深,亲王也好、郡王也罢,还是什其他近臣,真没几个不怵他。
倒是赵玖看着身前诸王,笑意不减:“朕没有借明仲言语敲打你们意思,也没必要,只是单纯感慨,因为有些事情怕真是免不……对功臣最妥当唐太宗都免不侯君集之事,咱们君臣又不是什天生圣人,怎可能免俗?唯能求得,不过是将来真出事情,也还能做到唐太宗与侯君集那份上罢。”
韩世忠如今是读书,知道赵官家说真情实意,反而不好反驳。
小小插曲,不值哂,赵玖挥手示意众人归坐,然后再去看胡寅:“明仲,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因为将来可能忧患现在就做出些狭隘之事,也不是什明君所为吧?十八王爵已成定局,且皆功赏妥当,多言无益。”
“是。”胡寅居然没有争执,只是继续拱手。“官家,臣还有事要问……以随军文士巡视春耕,自然是极妙处置,但春耕之后呢?是不是要就势让他们接手查抄逆产、军功授田之事?”
“不错。”赵玖点头以对。“不可以吗?”
唯独与秦王韩世忠并列主席侧位枢密院副使吕颐浩,依然好整以暇,不以为意。
“朕若说让明仲有话明日再讲,怕是明仲也不会听。”至于赵官家,其人在怔下,但还是摇摇头,并在席中笑对。“说吧……朕有准备。”
“谢过陛下。”胡寅肃然以对,然后出列拱手。“当先事,官家此番封赏,难道没有滥爵之嫌吗?”
座中时尴尬无声,其中虽有人明显有些酒意,度准备起身驳斥,但也被韩世忠等几位亲王给冷冷瞪住。
半晌,还是赵玖轻笑以对:“明仲想多,河山兴复,旧耻可雪,国家酬功,几个王爵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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