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所谓赏罚分明,西蒙古立下大功要赏,东蒙古延误战事要罚,朕这个天子但凡要继续做下去,总得尽量公道吧?更何况,朕登基以来,有两次不顾大局,亲手杀人,全都是像你这样‘避战’大人物……你在大同,犯朕最大忌讳!”说着,赵玖忽然伸手指向对方。
而随着这个动作,身后数名班直直接上前,在地上将合不勒肩膀死死捏住。
合不勒没有反抗,却还是声不吭。
“这是真料定朕不敢杀你吗?”赵玖再度笑起来。
“小王从没有这个意思。”合不勒在地上平静相对。“小王之所以没有过于惊吓,无外乎是来之前就知道此行便是不死,也必然不能再回去,算是早就
甲、器械,还有那多财帛,怕是巴不得官家下令,趁机铲除们东部蒙古诸部,让克烈部家独大……这就更加要小心。”合不勒继续言道。“还有官家愿意跟们做生意,部族里很多人都感激官家,不愿意跟官家作对缘故。”
此言出,在场真正懂得合不勒-东蒙古事务利害人,立即便听懂此人言语中意思,却是笑声更甚。
便是赵官家也微微笑起来:
“你看,你这不是挺聪明吗?”
而不等合不勒回应,赵玖却又在微微笑后陡然严肃起来:“可若是这般聪明,那为何之前要在大同放走讹鲁观呢?是觉得朕打不赢这仗,还是觉得这仗大宋便是赢也没那简单?所以你就可以趁机施为?又或者是你觉得金人在,你还可以倚仗地理进退自如,而拿捏西蒙古朕旦夺取中京道和临潢路,你们东蒙古就被三面捆缚住……所以刻意放纵金人?”
“无论如何,小王都绝对没有刻意放纵敌军意思。”早在赵官家说到讹鲁观之后,合不勒便再度当场下跪,于赵官家身前叩首。“当日在大同,真是金人逃窜太快,而前锋诸部不识地形……况且,前锋那些塔塔尔人也让俺巴孩处置。”
“那又如何呢?”赵玖感慨以对。“合不勒……们中原有句俗语,说是要定个人功过,不能去猜度他在想什,而是要看他做什……这件事情,固然无人能证明你们存歹意,可最终也无人能证明你们清白。而无论如何,到最后就是,你部不光没有及时参战,还逼得朕在大同又放下部队做监视,直接使得之前战,朕少数万之众在侧……这总是对吧?”
吴玠侧身回头盯住合不勒,合不勒这次却没有吭声。
“朕知道你倚仗是什,或者说,此地得有半人晓得你之前直在暗示什。”赵玖眯着眼睛继续来看对方。“你合不勒之所以忌惮朕,是因为朕能控制西蒙古,使东蒙古诸部有切实灭族之危……那反过来说,若是没你东蒙古诸部,西蒙古独自做大,全据草原,朕似乎也就失对西蒙古控制!所以,你打定主意,认定朕不会处置你,是吗?”
合不勒还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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