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必要多生事端。”自从重新上路后就直有些思绪不安洪涯低声相对。“这些人明显从北面来,未必知晓咱们已经被赦……而且咱们全是单衣,无甲无械,又累又饿……旦他们有歹意,咱们只是箭靶。”
六太子当即颔首认可。
不过,六太子和洪涯俨然是多虑,这些蒙古骑兵明显也是有事,而且同样疲惫不堪,他们匆匆来到火堆前,其中自有几个通汉话人主动出来,则问南面滋水渡桥所在,面只是讨些热水来兑马奶,准备稍作休息补充。
且说,真定降人这边,有文有武,但因为投降缘故,孤身单衣出城,什都没有,此时走整个下午,更是疲惫,待见到马奶,便有人主动搭话,恳求赠予。
而对面蒙古人倒也和善,直接分出许多马奶来,双方气氛时更加和谐。
甲士往来不停,却是往来押送真定降军。
讹鲁观等人初时依然不敢乱动,等许久,确定无人理会以后,这才茫茫然绕开真定城,往北面新乐而去……便是洪涯,踌躇许久,看到果真无人理会自己,也只好跺脚,咬牙跟上。
你还别说,在绕过真定城,确定逃得生天之后,真定降人大约五六十众,虽然无马,却个个矫健如飞,当日傍晚便来到北面滋水,却又不顾疲惫,匆匆寻桥渡河,然后方才暂时放松下来。
随即,众人寻得座河畔依然空荡荡小村落,然后自请六太子高坐,复又听从勉强打起精神洪涯洪侍郎调遣,乃是面生火,面又往村内努力找得几个陶罐,准备烧些热水,稍作歇息,然后便要再接再厉,今夜便要再渡沙河,抵达新乐。
不管如何,不用做阶下囚,且继续做人上人,总是极妙。
不过,六太子也好,洪涯也罢,能去当面见赵宋官家投降这些人,哪个不是平素锦衣玉食?所以口又酸又冲马奶下去,立即被熏得受不,多有人出丑……复又引得蒙古人哄堂大笑。
但也就是此时,直保持沉默太师奴却被显现出来,因为其人喝起马奶,根本就是毫无阻塞。
“你莫不是太师奴吧?”
忽然间,名通晓汉话却蒙古装扮骑士直接借着余晖与火光,认出对方。“你不是跟金国四太子吗?如何在这里?”
太师奴微微怔,抬起头来,果然发觉对方有些面善,停半晌
但是,就在众人刚刚烧起水来,忽然间,马蹄阵阵,便有近百骑规制自北面而来。
众人半是警惕,半是希冀。
而匪夷所思是,来骑虽然势大,却是因为人三马,骑士不过二三十骑模样,且极为狼狈,既无甲胄,也无长兵,只是带着些简单弓弩、短刃而已,明显不是大家熟悉宋军或者金军。
“是蒙古人!”
眼瞅着对方直接往火堆前驰来,傍晚余晖下,常年驻扎大同府六太子忽然猜度出来人,继而释然。“蒙古人都是赵宋所统,应该不会出事……那位官家不是食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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