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六太子讹鲁观本来就没睡着,此时更是惊吓时,而待其人匆匆着甲,率亲卫转出真定府尹大堂时,却正好在台阶这里迎面遇到洪涯为首众城内高层,便当即出言询问。
“六太子不必过虑。”洪涯赶紧率众迎上,认真相告。“下官刚刚使人打听,据说是恩州防御使刘萼准备烧府库挟持六太子出逃,结果翰林学士程寀得到讯息,所以率部去阻拦……援兵已经过去。”
讹鲁观怔怔,先是想起傍晚之事,微微颔首,但却又迅速察觉得哪里似乎不对。
而随着这场乱事迅速结束,当事二人都在乱中被杀消息传来,这种不对劲感觉变得愈发强烈起来。
“洪侍郎?”黑夜之中,讹鲁观忍不住与身边地位最高人再做探讨。“此事是不是有些说法……援军是哪处,不是该去救援程学士吗?为何二人都这般轻易死?”
没有险阻,他们注定是要激烈行事,杀二人后,该如何提防消息传到他们族人耳中呢?”讹鲁补追问不及。
“如何会让两位担此责?”灯火下,洪涯略显不耐起来。“只要两位应下,即刻让高庆裔去找程寀告密,只说刘萼集合私兵,汇集些许贪生之辈,准备先烧府库,然后趁机挟持六太子逃窜……等他们两边撞到起,两位便出兵帮忙处置,到时候自是他们自家火并而亡!而真定城内外安定,咱们便该降降,该走走……自与六太子去议和,两位自回燕京做国家顶梁之柱,岂不两全其美?!”
讹鲁补与夹谷吾里补再度对视眼,依然毫无反驳之意。
而洪涯更是毫不犹豫,直接起身,出门去唤心腹侍从,让对方再将高庆裔叫来……如果说开始对上太师奴他还有小心翼翼试探,但经历这波后,这位洪侍郎早已经看出来,那就是但凡是经历过昨日血战之人,就没有个不对局势绝望。
什狗屁真定,什六太子,什燕云大族……在昨日那场战事前面到底算个什啊?
“六太子。”洪涯回头看看周边火把下脸色阴晴不定诸多文武,方才回头来看讹鲁观,却是当众坦然以对。“以为这事情没必要问那清楚。”
“何意?”讹鲁观时汗毛竖立。
“事情本身再明显不过……昨日大败,人心浮动,既不能战,又不能守,逃也是九死生,死更是千古艰难之事……这个时候,人心思降、思生,乃是常情。”洪涯无奈摊手解释。“刘萼与程寀或许为公事而斗,或许只是私下起斗,但
最起码个共识,燕山以南,都很难保住好不好?大金国都要亡好不好?!
这种情况下,凭什不许跑?凭什不能杀两个坏事混蛋?凭什不能曲线救国?!
当然,或许也还有许多有血性想坚持大金国重臣,但那些人绝不是弃石邑、丢部属,轻身逃到这里讹鲁补、夹谷吾里补等众。
午夜时分,城中忽然生乱。
“洪侍郎,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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