讹鲁补居然无言以对。
“大营注定守不住,留下来也没用!”耶律马五忽然严肃,当场呵斥。“这里有马,将军若是想求生,便速速去北面浮桥那里,到真定府……若是想努力救救下属,便去石邑整备,回头在寝水和滹沱河前收拢部队……反正不要留在这里发呆。”
讹鲁补缓缓摇头,然后上前接过战马翻身而上。
就这样,二人起率数百骑出后方营门,然后刚出门,往南侧走几步,便闻得身后嘈杂声中里数声惊呼,其人回头,却才发现讹鲁补这个以豪勇闻名东路军宿将居然声不吭向北朝着真定那边去。
其中多半人也随之而去。
是万户,但此番领有四个合扎猛安阿骨打亲侄完颜剖叔,自刎于阵前。
到此为止,金军当面阵线,失去最后丝原本就毫无意义微弱抵抗能力。
早就得到追杀不断旨意宋军骑兵居前,奋力冲上,成功追到混乱不堪金军营寨前。而此处,无数疲惫不堪金军甲士,无论步骑,早已经惶恐失控,踩踏和自相残杀也早已经出现,但随着宋军骑兵抵达,之前混乱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
数不清金军,明明身披重甲,腰悬重锤,却被整天都没有造成些许杀伤宋军轻骑给肆意追逐虐杀。
讹鲁补亲眼看见,成队成群金军甲骑,在彻底失序中往往被小队蒙古轻骑给追索慌不择路,整个冲入满是烂泥和尸首营前壕沟中,或者不顾切将拼命式冲锋用到归营吊桥上,以至于吊桥上其他金军纷纷落入沟中。
马五在原地旋马时,犹豫片刻,但终究是摇摇头,转身带着剩下部众朝南打马而去。
且不说马五如何,只说另面,讹鲁补飞驰向北,越过营盘大略之后,远远看到前方有大队齐整人马,跟上前去,方才发现是洪涯与后营文官、参军,以及部分留守部队,更令人惊愕是,老将夹谷吾里补居然也在其中。
三人相见,相互知会些言语,各自松口气,便汇合处,继续向北去找滹沱河上浮桥。
而又行两里,道路刚刚开始与太平河末端并行,未见得蒲速越兵马和讹鲁观援军,却先见到高庆裔率百余骑迎面而来。
而那片满是泥水、血污、甲胄、兵刃、躯体和哀嚎声营前壕沟,此时早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不用看!”
平素格外少言耶律马五上前拽住讹鲁补。“走吧!再不走,壕沟都要被尸体填平!”
讹鲁补回头相对,满脸不解:“为何会这般?便是败局已定,便是大败特败,又如何会这般?”
“本来就该这般。”耶律马五边冷笑摇头,边松开手,然后转身从亲卫那里接过匹没有上过战场营内储备战马,并翻身而上。“亲眼见过契丹人曾经这般模样,也见过宋人曾经这般模样……如今轮到女真人,为何不能这般?难道女真人果然三头六臂,跟们契丹人还有那些宋人、蒙古人不是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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