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着走着，拔离速总感觉眼前有
种东西，似乎与尧山是截然不同
……开始他以为是阵型问题，但那也没办法，战场太拥挤
，他便是想整出来娄室那种圆阵，客观条件也不允许。
何况，高地虽然是高地，坡面虽然是坡面，但这种平原上高地跟尧山那种塬地相比，还是更平整和开阔，不需要圆阵，冲锋条件也还是不错。
可若不是阵型问题，那又是什
呢？
想片刻，面甲后拔离速忽然暗自失笑……还能是什，无外乎是宋军今时不同往日，前方那个如墙林进重步大阵太强呗。
便是自己仗着骑兵阵型厚度冲垮段，也不耽误剩下宋军结成新大阵，或者继续推进。
他甚至拒绝刘晏奉上望远镜。
无他，这个时候，真什都不需要。
任何看到这两支部队，或者只看到两支部队之人都会意识到，这就是最后决战。
自今日早间至此，苦战大半日后整场战斗胜负；或者说自去年秋末冬初至此，绵延四个多月后此次三十万众北伐得失；甚至于自靖康以来，两国十年交战后最终国运，即将由随后个时辰内战斗结果来决定。
实际上，抛开周围战场上喊杀声与轰隆声，龙纛下堪称安静异常，牛毛细雨下，非止是赵玖声不吭，韩世忠、李彦仙以下，绝大部分近臣、军官也都没有吭声，便是那些以备咨询们虽然明显有些慌乱，却也不敢出声，只是在雨水中打着哆嗦观看着这切。
兵力上就天然有差距。
念至此，拔离速再度去细细打量宋军那条铁龙，然后心中猛地跳……因为就在短短这刻钟进发途中，宋军那面甲墙斧林居然如什有生命怪物般，陡然厚重层！
开始，拔离速还以为自己是看差，但他面默不作声，面在马上速速点验，却愕然发现，宋军大阵真是变厚……现在很多地方已经有五列，甚至局部地方已经有明显六列！
不过
只有吴玠从容观察局势，时不时低声将身后聚集某个将领唤来，让他带身后部众往某处填补、进军，又或者寻来剩余赤心骑，直接指派军令，让某部如何如何行动。
高地东侧缓坡上，从看到宋军那条铁龙后便已经神思清明起来拔离速当然知道赵宋官家能看到自己，韩世忠能看到自己，李彦仙、吴玠能看到自己，龙纛下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但他并不在乎。
而且有些出乎意料是，当他率领这支因为混乱而无法统计出具体数量部队缓缓与宋军‘铁龙’相向而行时候，居然总是忍不住拿眼下情状与当日尧山前娄室那次冲锋作比较。
此时此刻，他身后骑兵大阵，从兵力和精锐程度上来看，似乎跟当日娄室身侧大阵相差无几，连开路合扎猛安都样是两个。
当面宋军兵力，似乎也和当日尧山下核心部众差不多，而且双方身侧也都有相持状态两军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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