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有什道理呢?无外乎就是靖康以来血海深仇,宋人不会放过俺们罢!真定之后是河间,河间之后是燕京,燕京之后是辽阳,辽阳之后是黄龙府,你们以为直捣黄龙是虚话吗?对面赵宋官家何时说过虚话?!他们必然会路追到白山黑水!”
“所以,金国虽大,却早已经没有退路!而今日旦退却,旦避战,便再无法收拾!”
话到最后,兀术几乎算是仰天嘶吼,金军诸将也都彻底无声。
“速速归营,准备出兵布阵!”拔离速不失时机,咬牙下令。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废话,但朕心知肚明,有些道理,所有人本应该都心知肚明,可实际上,你不说出来,还是会有人稀里糊涂不清楚,或者装作不清楚。”获鹿县大堂前,牛毛细雨中,赵玖居然回忆起当年往事。“诸卿,朕当年淮上颍口见张俊张伯英,对他说,朕若无他,早就是金兵饵料,他若无朕,也不过是路边败犬,朕与他荣俱荣,损俱损……今日相隔十载,其实没有本质不同,只不过御营更大,兵更多,将更广而已,但咱们还是荣俱荣损俱损……朕无诸卿,纵有万般志气,不过栈上鱼肉,诸卿无朕,纵然豪杰天生,也不过是田野狼獾……希望咱们君臣,能真真共成番大业,不负十年辛苦!”
出来。
“不要这个样子,不然朕都不好意思往下说。”赵玖看着几人,时感慨。“朕临阵赏赐、许诺,则是你们几人功勋摆在这里,反正少不;二则,朕也是想提醒你们,大宋朝已经很多投降亲王,不要再多……真遇到万之时,还请你们以身作则,马革裹尸。”
众将复又凛然起来。
且说,此时细雨虽在,天色却明显明朗起来,已经满头湿漉漉兀术情知不能再拖,便直接呼喊太师奴直接上来杀俘祭旗,后者不敢怠慢,匆匆将贝言亲自推上。
而兀术看到只有人,而且被捆缚堵嘴,心知有异,却已经无法声张,只是催促不停。
言至此处,满院寂静之中,随着已经被打湿衣袖赵官家挥手,内侍省押班邵成章居然从后面堂中亲手端来案板,板上壶‘蓝桥风月’,却又只有个空杯。
“这酒不是给你们。”
赵玖从邵成章那里接过壶杯,就在座中自
太师奴也想早些处置,便着四名甲士将这贝言死死按住,然后亲自拎起把大斧,只斧便将对方首级砍下来,时血溅三尺。
贝言既死,本该发兵,但不知为何,立在血泊中兀术总还是有些言语存于腹中,不吐不快。
“最后句话!”
随着拔离速试探性看来,完颜兀术微微闭目,却又猛地睁开眼睛,放声嘶吼。“俺知道你们中有人心里还是免不怯懦,免不不解,总是觉得这大金国万里之盛,有是退路,为何定要在这里打?为何定要打?!”
“不能避避,躲躲,耗耗吗?不能去河间,去燕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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