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问话是明显有些精神萎靡却在强打精神吕颐浩,他毕竟是上年纪,而且军旅生活对健康摧残极大。
“好让相公知道,现在是,们位于绵蔓水以西、滹沱河以南井陉出口……”吴玠继续指着地图,言语明晰,逻辑清楚。“金军主力则猬集在滹沱河南侧获鹿,隔着条绵蔓水与们遥遥对峙,两军主力皆庞大无匹,蓄力相对,当此之时,断不可轻易分兵。”
“不错。”吕颐浩稍思索,便捻须认可。
“而接下来,军为攻,主力要渡滹沱河去真定,要渡过绵蔓水去获鹿……可去哪里不是们说算,因为按照斥候所报,金军主力明显已经在获鹿城东南石邑镇周边旷野中猬集立寨,若们渡滹沱河,不需要全渡,只要能渡个四五万,他们就会立即渡过绵蔓水,趁机与们决战,或者说再等等,等们大部渡河后尝试堵塞们后路!”
“不可以沿绵蔓水地利阻拦金军吗?”范宗尹没有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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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获取必要安全区域后,等到正月廿六这天,数不清宋军部队便在数不清旗帜带领下连续不断,越过井陉,抵达河北。
且说,金军只是丧失绵蔓水西侧主要据点,却还有零散哨骑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里做必要侦查,他们藏身在太行山余脉中,借着山谷丘陵颇多地形远远窥探……开始,还试图计算出宋军具体数量以及辨认出各部部队主将,但很快,他们就放弃这徒劳举动。
没办法,宋军人太多,不仅仅是战卒,还有数不清民夫、辎重,根本无法统计。而且随着这些宋军主力部队涌出,绵蔓水以西所有城镇、山谷、平地、丘陵几乎全被宋军控制,这些哨骑也大部分失去藏身根本,只能选择后撤。
不过,即便如此,金军哨骑也在撤离前窥视到最重要情报——那面龙纛确系出现在太行山东麓,来到河北。
“不可以。”吴玠回复堪称斩钉截铁。“滹沱河是大河,但绵蔓水却只是支流,是小河,部队往来滹沱河,难度远大于部队往来绵蔓水!更何况,从们这边来看,王师所控滹沱
实际上,这面龙纛直进抵到绵蔓水西侧小作口寨,方才止步,而此处距离绵蔓水不过十数里罢。
闲话少说,当日晚间,宋军高层匆匆在御前召开场军议,商议下步进军事宜。
主持军议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才追上大部队吴玠,而参与者人数并不多,赵官家以下……除马扩在后方督运粮草,没有在此……其余吕颐浩带着几位学士,韩世忠带着几位帅臣,外加杨沂中、刘晏,如此而已。然而即便如此,资历最浅如虞允文与梅栎,也都只能去狭窄堂门那里站着去听。
“还是获鹿!”
军议开始,灯火之下,吴玠便持马鞭指着挂在屏风上简易地图,毫不犹豫给出与韩世忠之前在井陉西侧时完全相同答案。“也只能是获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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