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
句，很多有心人都偷眼去看赵官家反应。
然而，赵玖听完之后，只是点点头，便似乎要离开，这让很多人都有些失望。
不过，走
几步，刚刚催动人群后转，这位官家却又似忽然想到什
般，复又回头对那平头伙夫好奇追问：“会做烙饼吗？外面脆中间软
那种？有是油锅煎，有是用炉火烤那种。”
“官家说笑。”大慧和尚当场笑对。“这如何不会？贴脆饼嘛，也叫硬烧饼，汉时党锢之祸，赵歧就在山东卖此物，大江南北，但凡有面食便会做这种火烤脆饼。”
赵玖听到赵歧典故，稍微看对方眼，似乎眼熟，却也懒得细究，只是继续认真讨论厨艺相关：
能写什诗词灯谜？”赵玖回头无语。“诗词灯谜那多字，写小看不清，写大挂不稳……朕记得营中是八个热气球，今日都飞起来，你就去写八个大字吧……上元安康，天下大吉……用大木板来写，要周正，要稳当，个头也要比斗大！”
泼韩五走南闯北，横压天下，自诩天下先，但此时也只能茫茫然点点头，然后稀里糊涂便转身离开去当劳工。
而赵官家也再次回头与那些厨子、伙夫说话：“咱们接着说，朕不是说饺子不好，意思主要还在风俗……朕怎记得上元节素来是吃浮圆子和面条呢？”
“好让官家知道。”这个时候，马扩无奈再度出场。“按照风俗确系是如此，但今日军中偏偏不能做这些，因为军中赏赐要讲究个实在，有肉便要给肉，而且不能散开，定要眼见为实……浮圆子是甜馅料，不好放肉……面条里放肉，军士看不到其他人碗中肉食多寡，都会有猜疑。”
赵玖点头：“这个道理是对，就好像放鸡蛋定要放整般道理……可若是这般说，饺子馅料多寡，不也是看不出来吗？”
“那将肉馅分为二，猪肉馅依然做饺子，骡马驴肉煮熟，再剁成馅料，然后等士卒领酒时候，直接从锅中取来热脆饼，以刀开口，塞进熟肉馅料如何？这般处置，馅料放在饼子里，却又能目然，不就显得
“官家圣明，确系如此，而且因为军中人数太多，为防止烂锅，饺子皮都要格外厚，以至于根本煮不透。”马扩苦笑以对。“但上元节嘛，总要有些说法，无外乎便是尽量折中罢。”
“什馅料？”赵玖暂时放下这个问题，探头闻下那案板上堆积如山馅料，继续追问伙夫。
“半猪肉，半是骡马驴肉。”大慧和尚稍作解释。“各种杂碎与少许羊肉待会要做汤，极少数鸡鸭鱼肉供给军官……除此之外，今日特例，每人杯甜酒，却要在跟前现领现喝。”
赵玖微微颔首。
“猪肉是从周边城镇村庄买来，骡马驴肉是咱们转运物资时倒毙。”马扩进步补充道。“这两类是最多，其余皆不能比……浊酒都是从河东收来私酿，本身也不多，考虑到过阵子可能还有大战事，也不敢多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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