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从朕到你,从王胜到陈彦章,从大同到东京城,从上到下,从前到后,所有人,所有事,出再大漏子都是理所当然。”赵玖停在那里,盯住对方认真言道。“不要有任何忧惧之心。”
吴玠声不吭抬起头来,却终于有些发自内心愕然。
“自古以来,就没有这种规模战事。”赵玖继续认真以对。“咱们都是摸索着办事……攒三年后勤,以为能够年征伐,结果只够半年,那户部自林景默林尚书以下,兢兢业业三年,是不是全都要请辞谢罪?金国死个执政亲王,明明是咱们占大便宜突袭,结果开战东京就闹出骚乱,几乎酿成,bao动,是不是要陈规、阎孝忠请辞负责?还有李彦仙争功冒进,铁岭关败,是不是要将中流砥柱大纛交
点头,然后终于说到今天事情:“所以,合不勒与东蒙古这件事情很严重……必须要尽快处置,不能拖延。”
“臣愿意亲自往大同行……”吴玠咬牙以对。“官家,这件事情是这样,臣亲自去看眼……若东蒙古可用,臣立即就将他们带来太原汇合,若不可用,便立即在大同让郭浩合王副都统(王德)、契丹耶律余睹部、西蒙古部,将东蒙古人处置……切不可让它有临阵反叛机会。”
“可以……”赵玖点头。“而且此时也就是你去最合适,因为郭浩是你部属。但有件事情你想过没有?若是你速速处置东蒙古人,原本并没有叛意西蒙古人会如何做想?会不会转而失对们信任,心怀怨恨,继而临阵反叛?他们都蒙古人,很多下面部落头人都是认识,是所谓义兄弟般‘安答’,部落之间也有渊源。更要命是,西蒙古虽然没闹出大事,却刚刚劫掠大同,引来王德与郭浩与他们冲突。”
吴玠当场怔住。
“若是再处置西蒙古人,契丹人会不会也惊恐起来?”赵玖转过身去,在柳树下徘徊不停。“契丹人从道理上来讲是不敢叛,但是耶律余睹不是耶律大石,下面将领也没有上头政治眼光,旦受惊,起防备之心,又该如何?这便是所谓投鼠忌器,决战在即,必须要避免风险,但偏偏又不能将这份投鼠忌器心思露出来,否则反而会被那些人趁虚而入,无端生事。”
“臣请官家指教。”吴玠赶紧请示。
“没有指教。”赵玖严肃以对。“若是情形明显,你该动手便动手,能提前解决便提前解决……但若对东蒙古人动手,便要将西蒙古人隔绝在雁门关北,不能让他们影响决战!而若是事情混沌难名,动手风险太大,你就不要管合不勒和东蒙古,立即带着契丹人和西蒙古人南下,将东蒙古人隔绝在雁门关北就行……当然,最好还是带着所有援军起南下!”
“臣晓得。”吴玠如释重负。“臣愿即刻动身。”
“还有件事情……”赵玖在树下回头相顾。“咱们没说完呢!”
“是。”吴玠赶紧再度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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