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深夜时分,黑着脸胡寅出现在岳飞帐中,然后直接在火盆旁伸出几乎已经冻僵手,并言语直接。“有话说。”
岳飞不敢怠慢,即刻起身恭敬行礼,然后示意左右侍从、幕僚起离开。
几人走,胡寅当即开口:“听说,金国在南边开始同时截断两侧黄河河道,是也不是?”
“是。”岳飞没有任何隐瞒意思。“好让胡尚书知道,金军是大前日进攻受挫,大约昨日开始,便直接更改计划,在南面集中大量民夫,尝试以挖通黄河北道东岔与黄河东道西岔法子,截断咱们身侧两个河道……因为规模巨大,斥候也是今日早才弄清楚对方意图,然后回报过来。”
“你觉得如何?”胡寅没有质问对方为何没及时告诉自己,而是直接追问不及。
百万规模储备意识。
之前还不显,现在寒流至,有没有那点东西就是个大问题,而他们虽然在燕京空有金银无数,在真定府空有无数军械甲胄储备,甚至在真定就存大量用来御寒毛皮,却时间不能变出来成型大规模手套和护耳。
少部分储存,只能满足战兵,甚至战兵也不能全乎。
总之,就是类似小事情,被动迎战金军这里,因为这里点小东西,那里点小东西,军队战斗力开始迅速出现分化。
精锐和战卒都可以勉强保持战斗力,但下层辅兵与签军却陷入到艰难之中……但如此规模战事,早已经超出原来所有人认知,辅兵和签军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成为战事必要组成部分,后者无法发挥有效发挥效力时候,战事也是要受到影响。
“不好说。”岳飞难得喟然。“本是河北人,晓得本地水文……单说截断是没问题,关键是此举耗费巨大,眼下已经快过年,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若是化冻前他们能完成,便是他们能成,否则工程未完,河道已经开化,那便是自寻死路。”
“所以,这便是要将成败交给金人意思?”胡寅冷冷相对。
“单以此事而论,确系如此。”岳飞坦诚以告。
“这也是找你意思。”胡寅放下烤火双手,认
最直观表现在河道战线上,无论金军怎努力,这些辅兵和签军都不能起到有效消耗作用,往往场攻势准备工作就要消耗大半天,而如果这些签军和辅兵不能起到有效消耗作用,谁舍得将战兵再次大规模投入到宋军那满是冰溜子防线上去呢?
所以,寒流抵达后,金军惊惶发现,虽然士气渐渐恢复,可自家组织起大规模攻势速度和能力却愈发艰难。
腊月廿六日,赵官家开始在太原城西旁截断汾水河道那天,金军第二次大规模进攻虽然没有出王伯龙那种严重挫败,可也并不出意外被宋军咬牙撑住。
不过,从大局来说,这个结果似乎反而使宋军处于种更危险和尴尬地步,也使得宋军高层陷入到某种不安之中。
“岳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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