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赵官家,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众出来宴饮,然后宛如观看戏剧般来看这些稀疏平常东西。
与此同时,甚至数以万计宋军甲士,都在营前将台两侧雪地中列阵而坐,他们之前当着金军面用过饮食,此时披挂上今日注定没有用处全副甲胄,抱着同样今日注定没有用处长枪、劲弩、大斧,宛如仪仗队般在给中间龙纛下人做姿态,并同样随那位官家骑去看那些辅兵、民夫做这般寻常之事。
但这有什好看?
便是有鹅车遮护,也免不伤亡……吃着喝着看自己士卒去死,有什意义吗?
龙纛下那个人,真是传闻中在后宫种七八年桑树,发誓要灭掉金国,而且确在十年间步步从个接近灭国流亡之官家,依次立足南阳,夺回东京,继而击败娄室,殄灭西夏,已经成为几乎所有金国贵人头顶悬剑赵宋官家?
高度相匹配攻城塔也启动。
高景山稍微紧张起来,注意力也更加集中在这两个攻城塔上,不过好消息是,他明显能感觉到,此时太阳似乎已经开始渐渐偏西。
这说明时间在流失,他只需要撑住便可以。
话说,如果讲大名府那边高景山是绝望中坚持话,那太原府这里完颜折合此时就是心情怪异,因为城南赵宋官家似乎在举行场宴会,并进行场明显具有表演性质列阵。
场面很大,宋军营前那刚刚夯土而成没两天将台上,桌案铺展广阔,无数军官近臣幕僚分列而坐,而虽然看不清楚具体动作,但是午后阳光下,外加微微积雪反射,俨然视野清晰,关城上完颜折合也分明能察觉正中间那个摆在龙纛下几案后是有人,几案上似乎也是摆放着许多东西。
真正赵宋官家不会是直接去河北吧?耶律马五投降?
但即便如此,也该将军队带去吧?
这多甲士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做不假,那龙纛下赵宋官家也必然是真!
时间点点过去,折合越来越错愕,越来越不安,以至于汗流浃背,但
其实,这时候举行宴会似乎不是什不能理解事情,因为要过年,城下举行宴会,进行列阵阅兵,然后大加赏赐,振奋军心,并以展示军力和物资对城内进行威吓。
这想话,即便是昨晚还说赵官家不是临阵宴饮之人完颜折合也都觉得有些合理。
但他依然陷入到种不解、警惕、怀疑和错愕复杂情绪里,而且眉头紧皱。
因为他还是不能接受那个打败完颜娄室赵宋官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就在同时刻,无数宋军民夫们依然如既往在城西汾水旁挖坑筑堤,而数十辆刚刚打造出来鹅车也正在从东、北、南三面挺进,继续之前拔除鹿砦、破坏羊马墙作业。
这种事情,在之前每天都在进行,按照进度来看,最少还得四五日才能彻底破坏,这还是他完颜折合隐忍不发城内砲车前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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