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午,便出阳凉北关,进入地形开阔太原盆地。
这个时候,赵玖再度回顾雀鼠谷,也不由感慨时也命也……因为按照本地出身军官讲解,雀鼠谷真正险要时候,乃是夏日,夏日汾水经常泛滥,泥石流
“延安郡王不在……”赵玖见状不再犹豫,直接扭头看向人,言语清冷。“杨沂中,你去,代朕打他鞭!逐出去!”
半永久土木大寨内,无人吭声,而天子旨意已下,却也无人敢驳斥,两边甲士班直拥上,将曲端拽出,直接拖到辕门,杨沂中拎起马鞭跟上,当众在门内鞭抽下,便弃鞭肃立。
曲端尴尬羞愤至极,但知道此次请战是犯赵官家天大忌讳,也只能尴尬去牽马,准备离还。
“曲都统且住。”杨沂中既弃鞭,却又主动拦住对方。
“杨统制这是何意?”曲端只想速速离去。
能攻城吧?只能拔寨。”
“臣不是说攻城,太原之战,还得防备金军各城屯军出城袭扰军后勤,若御营骑军至,臣替官家扫荡周边诸城,官家便可以放心身后,从容攻城。”曲端声音越说越小。
“可是朕不是让李世辅领御营骑兵中万党项轻骑来做这事吗?”对方话音刚落,赵玖便继续追问,竟然是片刻不停。“李世辅和其部不是御营骑军所属?轻骑不是更擅长做这事?”
曲端不敢再言。
“留你在南边,不是为防备金军狗急跳墙图朕身后?”赵玖依然追问不停。“曲卿,你到底为什定要亲自率你嫡系部属北上……”
“官家之前闻得曲都统要来,便早有旨意,说是闻得都统坐骑铁象老死于解州,未能再随都统驰骋疆场,所以让都统回去时将这匹马带回,以为坐骑。”说着,杨沂中闪开身来,早有班直牵来匹雄壮大马。“这是去年西辽国主耶律大石遣人送来贡马……”
曲端见到那马,如何不认得是赵官家之前数月直骑乘坐骑,而从那班直手中接过缰绳后,也是尴尬喟然:“官家难道还忧心为今日事降金人不成?便是真降,军中统制官们也要割脑袋……”
杨沂中声不吭。
曲端见状也只能讪笑摇头,换上御马,略显尴尬乘雪南归。
而曲端走,当夜无言,第二日早,腊月十八,小雪早早停住,赵官家也再度动身,龙纛向北,催动着前方大军、带动着后方部队,河东方面各路主力也随即继续极速北向挺进。
曲端依然不吭声。
“说话!”赵玖终于彻底不耐。
曲端彻底撑不住,终究仰头说实话:“官家……臣不是为抢功,臣是以为太原之战非同小可,旦事有不谐便会演变成决战,而官家身侧,韩郡王骄纵自大,李彦仙能守不能攻,马扩更是只能修墙筑垒……”
“你也只会口出狂言!”赵玖直接打断对方。“所以,朕已经通知吴玠,让他速速渡河,自石州、岚州而来,替朕主持中军……懂吗?”
曲端时无言,但明显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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