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继续修工事,不留点缺口,不去野地里浪战!”岳飞依然平静。“你看今日战局,若是工事完备,没有缺口,是不是便能妥当防卫?”
田师中在马上摇晃下,显然会意,但却重重摇头:“那得修到何等份上?”
“简单。”岳飞立在马上,抬手指点河山。“元城在黄河两道最窄处,东西不过十三四里,咱们已经在北面起这道防线,何妨在南边也起这道防线,然后沿西河堤再起道防线,东面河堤也起座防线,还要跟大名城连在起,顺便再度陆地行舟,使水师夹河并行……”
田师中几乎目眩:“你还不如说在此地包着元城建座城呢!”
“便是当做修城又如何?”岳飞明显不以为意。“修建座同样周数十里,乃至于周百里大城……”
死率高达两成田师中陷入到某种极度不安之中。
没错,不是愤懑和不满,而是不安……这久,田师中对岳飞,虽然称不上是知心然,却也多少晓得些对方脾气。
“元帅!”
下午时分,匆匆分派好前线事务,田师中便疾驰来到岳飞四字大纛下,不及下马,便匆匆询问。“敌军大溃,城中必然震动,何况如此大城,周数十里,总能寻到破绽,何妨今夜便以火药炸城,然后募死士突击,旦成功,便可得手,以成奇功?”
岳飞果然摇头:“田都统,若是那般打算,刚刚便该不惜伤亡,将城内那股骑兵尽量留在城外才对……”
“这般大城,如何能守住?”田师中依然不安。
“如何守不住?”这次轮到岳飞蹙眉。“封冻之前,两侧水道若有水师,金军主力虽到,其实无用,只能南北施展,但今日
田师中闻言声轻叹,复又死死盯住对方,几乎无奈:“那你欲何为?”
“田都统,是这般想。”岳飞忽然抬手,周围近侍兵马纷纷如潮水般闪开,便是扶着大纛军士也都主动撤离,而待周围军士躲开,这位大宋河北方面军元帅方才从容勒马以对。“火药炸城这个事情,咱们只要保存妥当,不让它受潮什,那今日炸、明日炸、后日炸,成功与否,道理上都该是样……”
“你是想等下去,拖住金军主力?你是怕金军援军见到大名府失去,不来,反而转回太原?”田师中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不对?你过河来,固然是为破城,但更多是想以破城为手段,替官家勒住金军主力,是也不是?你开始,便所谋甚大!开始,便是冲着女真主力大军才过河!你想等到女真主力过来,再破城!有没有错?”
岳飞坦然以对:“田兄明鉴!”
“可今日你也看到,金军战力未失,两个万户,军与之在旷野缺口交战,双方便都损失惨重,若金军主力抵达,军再炸城,来不来得及?”田师中气急败坏。“若来不及,六七万主力,就在这里被金军十四五个万户给起在野地里倾覆,难道就能使官家那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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