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宏观角度来说,这个战略目其实从交战开始那瞬间就已经达到。
两军狭路相逢,争就是口气,撑住就是撑住,撑不住就是撑不住,而宋军明显是撑住,非但撑住,还有足够兵力余裕在后方布置第二条防线。
故此,这种情况下,就如同和张逵开始想着参战立功般,刚刚从前线回来田师中其实也有些想法——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两军精锐拥挤在片狭地立,进退不能,只能相互消耗对方生命,这让好几年没打过硬仗田师中有些惶恐,他现在担心是,万此战把那三千长斧重步,把自家岳父交给自己根基给抛洒没怎办?
说白,他有点被前线惨烈与剧烈消耗给吓到。
唯独话还得说回来,担心归担心,现在这个情况是,你也不可能冒着将战线弄崩危险搞什替换,只能等着水军轮船过去,用八牛弩和砲车,从阿里部开始,进行战局上翻转。
东面,乃是排列整齐数千宋军,虽然不是长斧重步集群,却也长枪大弩林立,刀盾弓矢不缺。
张逵径直来到这排军中最大张字旗下,拱手相对,做建议。
“在西面沿河带稍微撤开个口子,你部在后方张网以待?”刚刚自前线转回田师中闻言微微蹙眉。“是西面贴河地方撑不住吗?”
“不是,只是末将看到前线焦灼,死伤惨重,而等在后方列阵,却不得上前襄助,心中不忍。”张逵拱手以对。
“也有忧心自己弄不到功劳,北伐结束都混不到统制官心思吧?”田师中冷冷相对。“张逵,你以为此时还是太平时节,此地还是京东屯驻之地?你是不是觉得少个赤心队统领,刘统制便会断御营右军十个密札匣子?”
日头渐渐再度发生偏转,时间来到下午,战场也越发混乱。
前线缺口那里,激战还在继续,永济渠东侧防线上,依然时不时有金军突破,而与此同时,宋军第二道防线背
“末将不敢!”张逵赶紧俯首。“末将并无此私心,只是从战事考量。”
“考量个屁!”田师中终于大怒。“不就是看到此战兵力尚有余裕,起私心吗?你睁开眼睛去给看看,前方战事这般激烈,万后撤引发局势全崩,谁来负责?而且此战后不用攻城吗?这大元城,周四十余里,城墙最矮地方也有三丈高,塔楼七八十,抵得上八个大名城……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呢?与滚回去!守好本部,等待出击命令!”
张逵狼狈而走。
而张逵既走,田师中黑着脸,方才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前方战线上,却又忍不住脱掉牛皮手套,死死捏在手里。
且说,身为这场战斗实际指挥官,田师中视角当然更高,就好像张逵不在乎什兵卒死亡般,他如何在意个统领官小心思呢?他在意,开始就应该只有个,那就是撑住缺口,确保金军不能突破这个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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