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馆陶就在永济渠东面,金军大队驻地距离元城不过是二三十里,其中靠近这边前锋驻地更是距离宋军‘营寨’不过十来里,今日天色明便匆匆而来,结果就是说到便到。
而这些金军前锋跟城上金军样,也明显被宋军偌大阵势给弄懵。
但是,他们身后便是满编两个万户,而且到底没有那种夜城心理震慑感,却是在稍作踌躇后,即刻发起对宋军阵地进攻。
答案不言自明,小股金军骑兵在严密鹿角前便无计可施,只能在遭遇到宋军弓弩打击后狼狈退回。
时间,宋军上下时稍缓,欢呼之声响彻北面夹地。
住瘸拐靠过来提议。
高景山转过头来,用复杂目光打量下对方,稍显犹豫。
“都统!”蒲速越见状明显有点误会。“二十军棍不至于让骑不马,用不矛……”
“还不是时候。”高景山摇头不止,语气也有些散乱。“而且也来不及……事到如今,只能指望阿里跟杓合两人知机,估计他们也快到……你去集合兵马,非止是你自己六个谋克,再给你凑十四个谋克……这是极限,待会前方接阵,若援军从渠道东面来,你就不必过永济渠,立即去骚扰岳飞大纛前主力;而若援军从渠道西面来,你就不必忌讳伤亡,务必尝试突破渠道,给援军做个牵扯!”
蒲速越大喜过望,躬身礼,复又瘸拐下去准备骑兵,而高景山叮嘱几句接手西城军官小心城防之后,却是又定定去看城外那支精锐重骑兵……好阵子,方才动身去最擅长观看局势西北角楼。
然而,欢呼声尚未彻底停止,沉默坐在大纛下岳飞便听到阵怪异声音,然后本能向河道看去。不仅是他,周围许多军官也都本能向那边去看。因为这个声音,跟水师弩炮齐射后石弹砸在元城那厚重城墙上声音非常类似,就好是晴天闷雷般。
但是,河道那里没有刚刚提速发射砲石迹象,他们还在整齐划瞄准就位,等待着身后替天行道大旗下信号。
岳飞立即反应过来,然后站起身来,翻身上马,掉头向北立住不动。周围军官也多恍然,各自凛然转身。
果然,雷声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近,带动股遮天烟尘出现在正北方,烟雾弥漫宛若乌云
元城西北面是因为永济渠转向而修成波浪状斜面,每个突起都有个城楼,之前汉军叛乱就发生在此地丙子号楼,而高景山也正是登上满是血迹丙子号楼,然后在平平顶层居高遥望。
正如他之前所言,来不及。
这位金军统帅登上号楼不过片刻,宋军防线更北面地平线上,便已经烟尘大起……很显然,金军配置在馆陶野战兵力,两个万户大军,完全按照之前约定,四更做饭,天亮便直接向南来扫荡这片夹地。
他们没有半点失期。
金军前锋骑兵抵达尤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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