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
“元帅,河中沉船颇多,光照却不足,俺家不少伤员根本寻不到路。”尤学究满头大汗,复又匆匆来报。“河中磕着、撞着、冻着,便是多待片刻都是要命。”
原来,此时彼时,原本宋军‘突袭河道’,本该尽量避免灯火才对,但此时既然要撤退,而金军砲车又都是固定位,无论如何这种‘火力’都是固定,这种时候,就反而需要足够光亮才行。
河中越亮堂,萧恩和他部属弃船后生还概率就越大,伤员被救援可能性也越大。
既然已经决定弃战该救,岳飞如何不依,赶紧再下军令,去周边调集火把、火盆,又在河堤上堆砌燃料,燃起火堆。
但又次,很快,不过是瞬之间照亮满目疮痍河道之后,对岸金军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们面继续持续性砲击河道,面却又渐次熄灭除砲车阵地外所有不必需光源。
个念头只是瞬而已,岳飞立即强迫自己沉寂下来,细细去听那些让人难以忍受砲石声,而果然,正如这个精细谨慎贝言所言,金军砲石砸入水面沉闷扑通声明显多很多。
但是,岳飞依然难以下令,因为他只知道战前上岸十几艘船,而王贵现在还没有告诉他,此时到底有多少艘轮船成功抵达元城背后河道里。
更何况,今夜可不仅仅是渡船这简单。
似乎是看穿岳飞心思般,贝言赶紧小心再说:“元帅,若是佯攻,使金军不去注意其他地方,咱们大张旗鼓救援本身,其实也能拖延时间……损失这多还不撤退,恐怕反倒会让对面疑心。”
岳飞终于怔怔,然后上下打量下这个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两三步故人,像是第次认识对方般……但仅仅是瞬之后,他便收起多余心思,当场决断:
河道之上,再度变成边明边暗状态,加上夜间不知何时微微飘来轻雾,却是让河道之中再度变得晦明晦暗。
而这次,岳飞也好、尤学究也罢,包括仓促启动宋军上下,时是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决定边光暗,如何能管得住对岸金军光源?
与此同时,对岸砲车依然发射不停。
这种情况下,连岳飞内里都有些慌乱不堪,只是强做镇定罢……这真是个不可预料突发需求和突发事件。
“元帅,俺有个法子!”
“既如此,立即点火,大举下河救援!”
军令既下,尤学究和这个贝言起如释重负,却是仓促奔走传令,俄而片刻,城中待命军士便蜂拥而起,瞬间将整个大名城照跟对岸元城般明亮,整个城寨如同突然活过来般。
然后便有宋军沿河堤而下,放声呼喊,要河中水军兄弟弃船弃甲,直接逃回这边岸上。
见到这幅场景,听到弃船之声,对面金军上下欢呼雀跃,自觉大胜,而河中苦捱,却连伤亡情况都不清楚御营水军,也多释然。
但是很快,新问题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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