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尤学究时拢手在那里恍然。“大头领意思是,不是说拼命这个事,而是讲为啥十个人里头只有个要拼命时候,结果非得轮到咱们兄弟?然后分派任务时候,你也只好将这个拼命事分给最贴心兄弟?”
“说到点子上。”张荣拍大腿,时叹气,赶紧说个不停,似乎在解释什般。“说到根子上,俺信过官家,他那个辛苦样子,攒十年劲,总觉得北伐大略是能成……自古以来,三皇五帝,哪有当官家这般辛苦事不成?也信得过鹏举,俺跟鹏举也算是十年兄弟跟邻居,晓得他治兵本事和性情,他说能成,那事情看起来荒唐,内里
然,如今是赐进士出身参议官……最后个,自然是早有准备,然后今日得到军令后便整备部队、独自领军向西北统制官萧恩。
“老萧有啥话说吗?”
听着外头响动,渡口后方寨中,在某处房舍内相侯已久张荣直接问出声……这多年,他是真连尤学究脚步声都能认出来。
“哪有话?”尤学究进来,对着披着棉袄坐在炕上张荣拢手而言。“要是有话就不是他!”
张荣无言以对,只是声叹气。
“再说,原本就不该有话。”尤学究见状,只能继续拢手劝道。“邸报上忠义为国道理,听着也不是假,就算是不说这个大道理,前年官家巡河走过去,你不也借着清理食菜魔整饬队伍,当日说如何清楚……什今日不同以往,回家便是当良民富家翁,要遵纪守法,便能太平日子,留下来便是当兵吃粮,当兵吃粮就要听军令,守军法,就要脑袋别裤腰带上……”
“道理都懂,可总觉有点对不住他……”张荣忍不住打断对方,明显还是有些艰难。
“那就不说这些道理,光说个义气,老萧是不讲义气?”尤学究直接拢手坐到对方身边。“自己拧着法不去,让你为难……到时候让你上对不起官家,中对不起岳元帅,下对不起那些子大冬天逃难河北老百姓,不忠不义不仁不法全乎,替天行道大旗也收走,他就高兴?首领,你今日咋回事?不就是卖命吗?!咱们自打道君皇帝时上梁山,谁在乎个命啊?今日这般没命,是官家不让牌位进岳台,还是你不给养家小?咋就这般看扁兄弟们呢?当年俺们啥都没主意时候,不是你话最多吗?今日局势这般简单,你咋糊涂起来?真就太平日子过惯?!”
话到最后,尤学究音调俨然已经有些高亢。
“你个连贡生都考不上措大又懂啥?”张荣也有些不耐。“个时候有个时候难处,个时候有个时候想法……真要俺说,真就是太平日子过惯……放十年前,金国刚打来时候,咱们寨里男女,大小,能划桨上船全都要拼命,那个时候反倒没这个事端,关键是现在局面大略其实不差,不用人人拼命,这不就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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