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相见,篝火旁正在擦拭自己长矛韩世忠率先开口:“善良,这地方是你家不?”
“不是。”解元摇头以对。“家路上已经过去,是个山岭坳子,下马瞅眼,早就荒废。”
韩世忠点点头,再问:“如何?”
“不好。”几十年兄弟,解元当然晓得对方意思,便再度摇头。“汾水如今已经变浅……而且中午太阳晒得也不是太凉,许多散乱下去金国骑兵,有马直接抱着马脖子,没马直接解甲凫水过去,也就是比那次铁岭关南边稍强……估计就是勉强过千斩获。”
“不错。”韩世忠丝毫不以为意。“过河旬,连做三仗,斩获三四千……生平之大胜,还指望啥?!”
十月中旬发生在汾水畔这场战斗毫无疑问是场击溃战,而且是场骑兵之间击溃战,而且还是场道中相逢、以少胜多骑兵击溃战。
这种战斗,想要扩大战果只有战后迅速追击,或是趁势造成伤亡,或是趁势夺取些战略要地。
否则,这战只能说是挫败金军偷袭河中图谋而已。
当然,这已经很不起,但韩世忠性情摆在那里,绝不可能就此罢休……故此,其人冲成功,只是回身与解元交代句,便即刻催动背嵬军逆汾水向东追击不停。
但是真很难造成金军大溃散。
解元点头应声:“关键还是河东城,此战后金军不能救河中……那温敦思忠和他那个万户就插翅难飞。”
“那便是个半万户。”盘腿坐在地上韩世忠给自己长矛套上套索,昂然相对。“天下人便该晓得为何是韩世忠天下无双?”
“五哥。”解元也不坐下,依旧在篝火对面正色劝解。“这战是国战,咱们三十余万,金国也有二十个万户加上什燕京新军,几千斩获、个万户,不过是大战先挫锐气,万万不能倨傲失态。何况,拔离速尚在前方没有退走意思,便是河中府也尚未有定论。”
“知道。”韩世忠含笑以对。“不过,这回他既受挫,留着也没意思,正该趁势将他驱走!”
“已经派人去寻许世安、陈桷他们。”解元立即应
双方都是骑兵,都是仓促行军抵达战场,然后都得以趁着战事使马匹稍歇,此时你追赶,根本不可能趁势追上。更兼金军骑兵数量太多,之前下马作战数量就很多,主动也好被动也好,也都是给后方金军撤退争取整备时间。
某种意义上来说,撒离喝其实也算果断。
而这日晚间,韩世忠因为天色下令停止追击时候,却果然已经进入到稷县境内,也就是他兄弟解元家乡所在,完全称得上是说到做到。
不过,可能是因为需要随后清扫道路,收罗掉队士卒缘故,解元比韩世忠晚近个多时辰才抵达韩世忠屯驻村庄。
入得庄来,看到村庄空空荡荡,只有几个年迈老者,这让见惯类似事情解善良难得有些烦躁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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