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填壕沟,也推石垒,却不愿靠近栅栏。”解元摇头以对。
“近处挨弩矢与远处挨不是回事,人之常情。”韩世忠倒也释然。“当年与金人作战,就觉得怪异……为何金人都能这般悍不畏死,都能这般敢打敢杀?而咱们为何都这般胆怯,以至于望风溃逃?现在看来,金人也都是人,时间久,想多,也都会畏死畏难。咱们经历多,想多,也都能渐渐不再荒唐到那种程度……不过,也还是人,不似邸报上吹得那般严整,该犯错都少不。”
“若当年咱们有眼下这般军饷军备,又何至于丢两河?”解元终于也嗤笑起来。“至于说什犯错不犯错……说句不中听,便都是敢为国家赴死忠臣良将,都是好
最后,免不又让人速速往身后伐木取柴,就地以兜鍪烧水,帮助伤兵取出弩矢。
尽管有些仓促,但不得不说,撒离喝这番布置还是很到位。
金军自上而下,也迅速稳住心态,尝试继续进攻。
不过,从此时开始,他们就必须得付出切实而连续伤亡代价,百步之内射穿札甲克敌弓与神臂弓可不是什摆设。
“金军确实不比往日。”
当日搞驻队矢精锐到此,那也不至于像桥山那战。
那战,宋军是有绝对地理优势,居高临下以使金军不得不仰攻,道路狭窄以使金军只能密集进发,而且是山头怪石嶙峋,又有座州城隔河与山头夹击。
而且,前方就有宋军十数万主力徘徊,再加上娄室身体不行,使得金军前后不能相顾,但眼下呢?
以眼下这种宽阔大路,平坦地形,外加足足集中两个万户汇集而成实打实百个谋克骑兵,要是上去摸下就吓退,那才叫荒唐呢!
到时候,哪怕是四太子已经到井陉,也未必能从拔离速怒火下救他。
待金军发起又波攻击后,解元自前线归来汇报,却开口不提具体军情。
“怎讲?”
韩世忠捧着空碗坐在地上,身侧是刚刚撤下来张横。
“若是当年,金人哪怕只是佯攻,只要军令下便会前赴后继,不计伤亡,咱们往往就会给金军压垮。”解元蹙眉以对。“而眼下这个局面,金军正面甚至不能说是佯攻,但他们见到友军步行往侧翼后,就已经敷衍起来……”
韩世忠似乎终于稍显紧张:“不填壕沟、不推石垒和栅栏?”
得认真打!
撒离喝强做镇定,然后端坐马上,连番下令,却是指出名本属亲信女真猛安,接任正面指挥官,以三十个谋克三千骑步兵力接替第波进攻兵马,继续维持进攻。
然后,又紧急继续分出千五百骑,下马进入战场南面丘陵地带,试图绕过栅栏从侧后进攻。
这不是什铁岭关扼口,而是汾水南岸通道,绕过去只是时间问题。
同时,当然也忘不那个嘴贱契丹谋克太师奴,受此人连累,耶律夷珍那个猛安被任命为侧翼绕行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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