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张德远素来存着诸葛武侯之志。
而诸葛武侯嘛,不亲自参与北伐,不上个出师表,不整个羽扇纶巾空城计,怎能算是诸葛武侯呢?
张德远真实目,从赵官家往下,朝中多少人都是清二楚,他就是想随着赵官家起渡河北伐——要跟赵玖在起在主攻西线总揽大局,要是与赵官家分东西并行,自己去东面都督岳飞。
但是,赵玖能让他去?!
留在后面,保持朝堂稳定,顺便总揽南方军需转运才是赵玖给他安排任务。
且说,赵官家九月二十日傍晚正式下达全军出击旨意,随即与岳飞执手相别,只率御前班直按照原定方略路向西。
其身侧河北大都督吕颐浩吕相公年逾六旬犹然精神矍铄,身紫袍在身,不耽误鞍马弓剑,从容相随。
御营总都统、王彦王节度本人更是披坚执锐,早早身经历尧山喋血、不乏刀斧痕迹高档山文甲穿在身上,凛然相从。
而吕王以下,文武分列,文者紫绯青白,秩序井然,武者甲胄清晰,耀武扬威……如杨沂中之威武,刘晏之沉着,范宗尹之泰然,仁保忠之纠纠,虞允文之精干,梅栎之谨慎,便是那些班直中蒙古王子、日本武士、党项贵种、蕃部质子也皆为时之选。
如此姿态,自然昂扬,再加上大局已动,三年沉寂,朝而鸣,端端让赵官家起种壮怀激烈般g,m浪漫主义情怀。
时间,赵官家有点生气。
要知道,张浚这不是第次显露这种趋势,也不是第次为个人私心而进行政治尝试,之前他赵官家带着吕颐浩回到东京后不过半月便被迅速逐出,就有张浚不顾大局掀起政争缘由在里面。
当时那种情况,吕颐浩自己控制不自己脾气是回事,可张浚不能容许他人担任这个河北大都督则是另外回事……双方都有责任。
而且,莫要小看这位张枢相,论根基,他所谓木党早已经形成规模,哪里是不能容人且久在东南吕颐浩能比?
所以,别看吕相公之前在东京耀武扬威大杀四方,
就连骑马赶路都有种自带BGM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这位官家沿途汇集起东京城北部沿线驻扎御营中军右副都统郦琼所属各部,也就是原王彦所领八字军各部,以至于随行兵马愈发强盛,而且能够清晰感受到八字军对北伐振奋以后,就更是明显。
然而,九月廿二日,赵官家方至绍兴,刚刚与迎上郦琼本人相见,说几句同样壮怀激烈话,当日晚间便立即接到封莫名其妙奏疏,乃是枢相张浚张德远亲奏,自请为河北督军。
赵玖怔足足炷香时间才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张浚觉得委屈!对北伐不满!
当然,这倒不是说人家张枢相变质、背叛g,m,而是说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赵官家这边因为讹里朵之死提前发动切,结果完全打乱人家张枢相个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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