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只如此,原本许多随行近臣、本地御营前军军官都已经蠢蠢欲动,听到这话反而怔住,其中很多不知兵几乎以为岳飞说反。
但是,其中不乏聪慧敏锐之辈,却是稍作思索,即刻醒悟。
“就这办!”赵玖不等群臣讨论开来,直接咬牙下旨。“鹏举自做军事准备,王彦再去整备全盘筹谋,吕相公、范学士等人速速准备好旨意,只待北面结果!”
旨意既下,吕相公也明显支持,众人轰然声,便各自散开,然后忙碌起来。
当日晚间,吾山大营几乎全体出动,除去部分留守之外,却是分为二,部五千人,由御营前军统制官马羽、王刚二人分领,直截当乘夜渡河,往正对面聊城而去。
诛,所谓兵精粮足,人有战心,而当此天赐良机,不取反得悔祸。愿官家睿断早定,决策北向,莫做迟疑。”
这便是宰执出面,公开提出正式北伐,但赵玖依然声不吭,复又看向王彦。
王彦心中明悟,立即起身到吕颐浩身后,拱手做答:“官家,御营、枢密院、武学早有预案种种,此时进军自然也有备案。何况,究其根本,黄河枯水未至、冰期未临,其实并无军事大害。便是有,也比不上这个天赐良机。官家……按照规制,那金国三太子、四太子分明是例行左右分掌河东、河北,如今讹里朵死在清河,咱们说不得跟燕京般快知道消息,而趁机良机进军,虽只是人之死,却足以让女真东西战略失衡!就不要犹豫!”
“所以,朕还是按照原计划去陕洛,都督关西诸路出河东,并以御营前军、右军出大名府?”赵玖直接将不算秘密军事机密说出口。
“是。”王彦斩钉截铁。
而剩下之前集合在吾山御营前军、中军兵马,外加随驾御前班直,足足两万之众,却是连夜打起火把,沿黄河大堤逆流而上。
与此同时,数不清信使、哨骑直接在河上、岸上往来不断。
这日,时间尚未过晚秋中旬,月亮虽不圆,却也足以光辉照人,何况这般动
赵玖口干舌燥,复又看向岳飞,很显然,他还是需要个军事上定心丸,或者说个军事上判断依据。
岳飞眯着大小眼,也主动立到吕颐浩侧后,却也是拱手出言:“官家勿忧,臣有策,可以验出那金国三太子是真死还是假死,或者说是验出河北是否为之震动失措。”
“怎说?”赵玖精神振。
“遣两名统制官率五千兵过河,依着那聊城知县意思去轻袭聊城,单看眼下局面,不管那三太子真死假死,都必能速速得手。”岳飞不慌不忙。“而得聊城之后,咱们且缓发兵推进,只引大军在河南不动,看大名府反应,若是大名府反应迅速,即刻遣金国精锐迅速合围聊城,官家便不要犹豫,即刻许臣发御营前军、右军、水军全军进发河北。而若大名府措手不及,支援缓慢混乱,则此事或许还有说法,官家稍缓进发或许也可。”
赵玖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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