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这燕京尚书台里人,基本上没有傻,便是空头如完颜蒲家奴,那也太祖时期领过兵,而且还度做过完颜粘罕副手,只是后来被希尹取代而已。
而且,秦桧和完颜希尹分析也很直接,道理也很简单,没什难理解。
就是这样嘛……不然还能咋地?
要知道,这年头是很难存在那种理想化、死士般职
。”完颜斡本也算是养出气势,直接在蒲团上催促句。“真假也想问,渡河也想问……先说真假,再说渡河。”
秦桧点点头,从容应对:“若是这般,好让两位大王以及诸位同僚知道,下官以为,邸报上讯息真假便是赵宋官家本人自己恐怕都说不清楚。”
其余十人,除个完颜希尹面不改色,似乎早就醒悟外,剩下十人皆是怔,然后才若有所思。
“事情摊开来说,其实简单至极。”秦桧看眼完颜希尹,见对方似乎不屑于作这种讲解工作,这才继续说下去。“那便是文书是文书,实际是实际……不管是大宋还是大金,既有都省、枢密院、御史台、六部、九卿、五监,还有学士、舍人、秘书郎,乃至于诸行军司、统制司、皇城司之类,几千年制度皆是如此,天下林林总总之事总是能找到人管……譬如早在赵宋仁宗朝,有三司使总揽财略,年之禁军账目,能细致到文钱,也写成奏疏,上记录,但仁宗朝军费果真这般精细清楚?”
剩下十人,也彻底醒悟。
完颜挞懒更是当即摇头哂笑:“俺便说嘛,这大宋朝如何这有本事?那个赵官家到江南行捺钵之事,年才回来,结果回到中原,从南京走到东京,不过半个月功夫,居然能将国家内政外交、后勤军需全盘收拢那妥当?原来只是文书。而文书嘛,这多衙门官吏,只按规矩报上去,便总有说法。”
“便是如此也不可轻视。”完颜希尹终于插嘴,却是严肃提醒在座之人。“且问诸位,有文书好,还是没文书好……是细致到文钱好,还是粗疏到百贯也可四舍五入好?有制度、有官吏、有文书,才能在出事情时按图索骥,才能在想做事时候不管三七二十直接调度起来。而若是没有文书,那赵宋官家便是想在邸报上吓唬咱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吓唬!”
希尹这般严肃,挞懒当即讪讪,其余众人闻得希尹好像在教训小孩子般论及所有人,也都有些不满,但却无人表露。
“不错。”秦桧随即缓缓接口。“况且,那赵宋官家在邸报上言语,虽说是存着吓唬咱们、勉励自家目,但未必就是真吓唬人欺瞒人假话……下官只是想说,这种事情咱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查证,而赵宋皇帝也不可能如他在邸报上那般自谓对国政军事如指掌,大家谁也不要将上面具体内容当真罢。”
众人闻言,多是点头感慨,便是洪涯,在饶有兴致打量番秦会之后,也立即颔首不停,状若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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