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公是南人,你以为,赵宋官家这次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真要发兵呢?”
燕京尚书台,这日秋高云淡,并无秋雨,但随着辽王、太师领公相完颜斡本皱眉相询,秦桧还是忍不住打个哆嗦。
却不知到底是在畏惧什?
前后两百六十余里,赵官家足足走十四日,连身后郭仲荀部队都在期间追上,直接进入东京南部青城屯驻,范宗尹、虞允文、梅栎等人也渐渐赶上……而沿途这些奏疏、批复、表彰、申斥,则被尽数刊登到邸报上,天下四海,莫说宋人,便是女真人和高丽人都能看清清楚楚。
到建炎九年八月十四这天,赵官家又次回到他忠诚东京城,却居然在年之后过城而不入,乃是直接进入城西岳台大营,并于第二日八月中秋主持中秋大祭。
中秋大祭后,便该是开科取士。
这次,赵官家倒是入城,他在殿试上出个针对北伐后如何安抚河北四路……也就是河北东路、河北西路、河东路、燕山路策问。
甚至还点破例被允许参加这次殿试张九成为状元。
接着,也就是殿试后数日内,这位官家便在后宫足不出户,据说多是与两位妃嫔、诸位公主、皇子,享受天伦之乐。
但这种日子没有持续到多久,八月最后日,这位官家在景福宫公开设宴请三位太后驾临观赏新剧《长生殿》。等到九月初大朝会,便直接宣布不限额,以钱、帛、粮定价同步发售北伐国债。同时,并发楼炤、张焘、王缙等十二学士,与宗颍、苏白、李韬等十二秘书郎入御营各军各部,以作联络。
而就在这日下午,在东京城只呆半个月赵官家本人便直接与河北大都督吕颐浩、御营都统王彦率早已经汇合而来诸多近臣起出城,开始如往年冬日那般沿黄河巡视。
这个动作使得河北女真军队再也无法忍受,在大名府、隆德府两处行军司指挥下,数以万计女真大军开始调度应对。
黄河两岸,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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