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冒昧,不知道是哪句话?”杨沂中赶紧来问。
“朕说……若是女真人过河,逃不,便要你替朕断。”赵玖嗤笑以对。
“是……官家……但
“是臣不能为官家分忧,臣心里明白,但凡臣有几分离家父和家世真正本事,早就随官家去前线,也只有这等要借臣家世事可以有些作用。”吕本中揖到底。“便是这件事情,官家也本可不必跟臣说,以臣在政务军事上愚钝,官家直接让杨统制安排人,或者干脆让仁保忠留在凤凰山,足可做下此事后再推到臣身上……官家愿意跟臣说,已经是念在君臣场,照顾臣心意意思。”
赵玖沉默下,避开这个话题:“既如此,你也不必答,记住今天这话,到时候看局势,愿意做不愿意做,其实都无妨,反正朕也不晓得……今日就回去吧!”
吕本中听到这里,时忍不住,便几乎要当场答应……却还是咬牙忍住,低头退出去。
人走后,过好阵子,赵玖方才言语:“你觉得如何?”
“臣不敢说……”立在门前杨沂中转身入内下拜。“也着实不知,不过也没必要说,臣直觉得,此番北伐虽说不能十拿九稳,却也足堪取得成果,继而保全,不至于到这步。”
气候在野政治势力,却也不可能这快。
这种政治安排,很残忍,很无耻,甚至有种匪夷所思无理……但是吕本中却无法感觉到愤怒,也没有什背叛感,因为他心知肚明,这只是种极端情况下安排,是建立在对面这个官家遭遇大不幸情况下安排。
个天子,以交代身后事方式要求自己这个臣子做这种匪夷所思,而且只能靠自己自觉才会完成事情……本身就很无奈。
甚至,反而显得有几分坦诚与正大光明。
“吕卿。”
佛像下赵玖摇头不止:“说白,刚刚那番话并无什用,只能显出来朕心中到底是畏惧……从初夏那场雨水开始,考虑到北伐事宜就在眼前时,朕便开始畏惧……所以才会推给他这种既不理也不智,甚至不仁不义事情。”
“官家畏败?”
“开始是畏败,房子塌后下决心,却又畏惧起别事情。”赵玖对杨沂中还是坦诚。“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你说若是朕败,八年之功,毁于旦,十年苦战,不能复土,朕到时候有何面目过河回来呢?朕现在畏惧,是万败后残局……”
杨沂中本能欲劝,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正甫。”赵玖想想,终于再叹。“你还记得当日在八公山上朕跟你说话吗?”
烛火下,过很久,赵玖方才微微唤对方声。
“臣在。”吕本中俯首以对。
“不要笑朕。”
“臣不敢。”
“朕明明说过,朕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结果还是忍不住定下这种阴私身后手段,而且还是要你自己亲手毁弃自家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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