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今年以来,赵官家日益忙碌,自从建财大政开启后,更是明显疲惫消瘦。而韦太后素来深居简出,只是喜欢看新戏,并不问外事,但近来偶然看到赵官家这般,却也有些忧虑,便寻人购买只大鹦鹉,想给官家这边送来……只是自从当初蜡烛事情后,这韦太后大概也知道这官家从靖康后便收起诸多心思,意节俭,只是矢志北伐,所以未必会接受,便直犹豫下来。
“太后先来问,但如何知道?便又问蓝大官,蓝大官也不敢说话。最后内侍省几个人商量着,都说不妨来问问杨统制。”冯益最后这般在鱼塘边言道。“杨统制,你给个话,若是觉得行,便豁出去给官家送来……其实,们这些内侍也觉得官家今年辛苦过分……而若杨统制觉得不行,只做们三人起做商量,还是来出面,就去劝太后把那鹦鹉自己养解闷,不再提此事。如何?”
宫中什事都可能发生,杨沂中对这种鸟事也没有什不解,但他思索片刻,却提出另外个问题:
“十六哥(冯益诨名),太后为何定要送什鹦鹉?”
冯益与蓝珪
予指示——却还是老样子,给枢密院还有都省送条子。
可能是今日多女真人邸报问题,事情听完,居然已经到中午,赵官家这才挥袖作罢,却是带着众近臣直接在亭中用午餐,便是班直们也在此时换班。
可这还不算,下午时分,又有都省与枢密院将些需要赵官家颁布旨意重要事务送达,面讨论,面做决断,赵官家免不又忙番。而这时候,主要工作便是外朝重臣们来承担,少数文字工作,也由翰林学士院在附近公房里完成,绝大多数时候,杨、刘、范、吕、仁等近臣们只要跟大押班蓝珪起肃立,以备咨询便可。
就这样,直辛苦到傍晚时分,赵官家才终于从石亭中起身:
“今日辛苦,大家早早散吧!”
这话,官家已经说习惯,近臣们也听习惯。
故此,众人当然无话,只是齐齐行礼,然后在石亭外肃立,直接目视赵官家南面迎阳门离去,这才各自失笑,转身准备直接从东面临华门散去……晚上自然有换班当值翰林学士在石亭旁与景福殿墙之隔地方值守……而近臣们也都是有自己生活。
然而,这其中,杨沂中声不吭,准备直接随同僚们起往北面景苑新住宅过去时候,却又被内侍省大押班蓝珪给喊住。
其余人见怪不怪,只是装作没看到,便兀自离去……宋人喜欢排座位、取绰号,杨沂中位置紧要,当然免不类似东西……而其中个最难听,便是胡子押班!乃是说他虽然不是阉人,却因为赵官家信任和内侍省缺人事实,承担原本内侍省大押班职责,也不知道是宫内还是外朝想出来。
闲话少说,只讲杨沂中被蓝珪留下,稍待片刻,又有二押班冯益到来,然后由后者说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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