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公武博闻强记,如今又在修史,接触资料极多,这番话说出来并无人质疑,于是众人时皆若有所思。
不过这里必须要多说句……大宋是个财政极为集
司寇不是路人……可见大司寇状若无敌,却只是虚壮声势,在朝中并不得人心。”
“其实这些都是小道,便是大司寇真就继续这般强势下去,又如何呢?总是捱不过官家掌握大局,而咱们做事关键是要急君王之急,用心于大政方略,这才是正途。”胡铨忽然转口。“而官家自从在河阴接见马节度后,往后大政方略便已经显现,正是要心蓄钱粮兵马,以渡河北伐而已!往后几年,万事都要与这些事情让步。”
“胡兄所言极是。”又人应声。“那日邸报将马总管来见官家事登上去后,们户部便开始清查账目,点验仓储……但算来算去,却总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确系如此。”虞允文也蹙眉感慨,在座中没人比他更清楚官家心思所在。“记得林尚书昨日在太学有言语,今年岁入,加上三百万国债盘子,和今年后半年青苗贷、交子务初入,也不过三千八百万缗(缗相当于贯钱或两白银,此时实际价值约770文)……三千八百万缗,若是用来养兵,养三十万御营军,便什事都不能做。”
且说,周围人自然知道虞允文此番是随官家出行,故此,三十万御营兵说出口,便已经是心中信,知道这是官家与马扩议论后定下某种底线,但即便如此,闻得这个数字,也依然不免咋舌。
“官家对御营太厚!”阵惊愕之中,晁公武到底没有忍住。“按照仁宗朝三司使蔡公上书所言,彼时名禁军年耗费不过五十缗,而今养御营正卒,大约合计八九十缗,乃至于近百缗……若以此例来养兵三十万,可不是什事都不要做吗?!”
“仁宗朝禁军须灭不西夏。”胡铨既然心中早有计较,便干脆冷冷相对。“要想北伐收复两河,正是要年百缗正卒三十万!”
“可这样话,就只能再等几年才能北伐!”被怼到脸上,也可能是稍微喝点酒缘故,晁公武也终于不再装谨慎。“胡兄,岁入在这里摆着,要养三十万御营,还要准备钱粮做军需、做封赏,没五千万岁入是断然不行!”
“等几年便有五千万岁入?”有人蹙眉插嘴。
“自然是有。”晁公武脱口而出。“本朝全盛时,岁入近亿(贯、石、束、两、匹,不是合计总贯文),其中除去石粮半贯钱粮食、除官需几乎无人买草料,依然有六千万直接财帛收入。而六千万财帛中除铜钱贯文、白银两,其中还有近千万匹丝绢……丝绢价值,虽然历来都有波动,但素来是匹绢两缗钱价格!再考虑到丝绢主要产地都在南方,未经战乱,那本朝只要休养生息,是完全能做到岁入三千余万缗,外加八九百万丝绢!也就是合计五千万贯岁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