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小虞探花坦荡答道。“西府报上去以后,官家直接下旨,贬为都头,军前效用……”
“这必然是官家与张太尉当面说好。”胡铨也顺势下结论。
“大司寇(刑部尚书别称)能乐意?”众人纷纷颔首之中,又人好奇插嘴。“他入京十日,当堂拿下大理寺卿和贵妃亲叔叔,又速速判杨政斩立决,还发文关西,质询关西诸将,逼得吴节度以下数十大将上书自辩,并请朝廷处置,时风头无二,算是给朝廷文官争脸面……这次难道就要这般放过张太尉?”
“大司寇(刑部尚书马伸)?”胡铨举杯饮而尽,抢在虞允文之前冷笑。“大司寇这些日子表面风光,可私底下又如何好过?京中上下,都视他入京便将官家撵走……以臣逐君,致使朝局紧张,内外生怨……这两月间,官家在外,大司寇在京中其实是最难熬,种种姿态,只是硬撑罢!再闹下去,他怕是真要结怨于上下内外,然后连东南吕相公与李相公二人都要来函质问他!”
“胡兄说不错。”有人接口以对。“此番地方经略与尚书侍郎对调,都以为刘侍郎(刘洪道)与大司寇是路,但刘侍郎却在本月中旬,亲自调度御营中军渡河攻破对岸处军寨,俨然是与大
赵公子唤做赵汾,赵家大娘子唤做赵泌。”那位同年脱口而对。“而张相公前几日才得个儿子,取名唤做张栻,此时上下才知道,张相公世出蜀中名门,他家下辈都是要走木字旁……”
语既罢,众人哄笑,连虞允文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不过,也就是笑声之中,最后人终于到场,却赫然是此番聚会真正目标人物——第次参加这种京中同年聚会直舍人梅栎梅懋修。
“诸位同年,惭愧惭愧!”梅舍人进入包厢,连连拱手作揖赔不是。“本来准备下职后早早过来,孰料刚要走时,官家忽然传召,在后宫亭前问许多话,刚刚才出宫,换衣服就赶紧过来。”
既是官家传召,众人自然无话可说,只是赶紧让梅舍人坐定,然后招呼店中帮工上菜起席,中间有主动进来妓女,又被众人给些钱然后请出去……他们可是真正政治新星,能入核心圈子,哪里不知道官家心态,何苦为这种事情惹官家不喜?
而酒席既开,众人先是稍作客套,说些往日太学中和殿试闲话,但到酒过三巡,身为在京*员,又都是所谓前途大好老虎班,却又不免交流起政治讯息。
实际上,这才是这类聚会根本缘由。
“张太尉随官家入京,亲自去西府见张枢相,只讲张宗颜事情他其实知情,只是没想到最后那厮起那般大胆子,出这多兵!”虞允文随口而言,说件不可能瞒住任何人讯息,算是上开胃菜。
众人皆没有犹疑之色,唯独晁公武闻言,微微愣,却也最终无所言。
“如此说来,张宗颜性命是保住?”有人顺势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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