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舍人。”吕本中到底是名门世家,涵养还是有,所以虽然对此警惕,却还是当即起身拱手相对,并用上祗候敬称。“可有见教?”
“有。”仁保忠拱手相对。“其实下官还想给官家再奉上礼……此礼若上,则西夏人心安定要更上三分,但此事须吕舍人做主才可。”
“哦?”吕本中登时来兴趣。“有此厚礼,为何不昨日并奉上?”
“下官也是今日才知道。”仁保忠精神满满。“原来官家居然此番西行半年,居然连个嫔妃都未带!而问之下才知道,官家居然只有两位贵妃,而子嗣却足够,恰好无碍……您说……此事于公于私,是不是都是好事?”
吕本中瞬间醒悟对方意思,出于某种本能,他即刻便想张口驳斥,却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反而无言以对。甚至恰恰相反,想许多关碍之后,这位吕舍人居然怦然心动。
那个大人物,自己救两次舒王嵬名仁礼已经拿把匕首自戕在骆驼上。
看样子,恐怕是刚出城不久便选择自断。
云哥声不吭,跌坐在仁礼尸首旁,点眼泪都没有流,只是觉得茫然与惶恐。
天色将明,灵州城余烟袅袅,迎接这座城市乃是场行刑——御营骑军都统曲端端坐铁象身上,立于已经成片废墟州城官署之前,左边王德立马在侧,冷笑不止,右边环州知州杨政根本没敢骑马,只是叉手站立在老上司马前,状若肃然,不知道还以为是牽马侍卫呢。
而前方街道上,左右百十名党项头人、军官,或是被火燎,或是负伤,或是沾满身露水,完全狼狈不堪,却只能各自瑟瑟立于街道两侧,低头不语。而街道远方,数以千计党项蕃兵被捆缚严整,三十人轮,被宋军甲士不停押到这些头人中间街道上,然后当众斩首示众。
这些都是昨夜趁乱劫掠、杀戮、纵火与强,bao罪犯,杀之有名。
就这样,直杀到上午,随着上千乱兵人头落地,远在宥州赵官家终于切实收到他第二份礼物。
“吕舍人。”
就在灵州城人头滚滚之际,仁多……已经正式改名为仁保忠新任阁门祗候便迫不及待来见行在中唯个算是他上司人。
正在喝小米粥吕本中愕然抬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仁保忠居然年轻许多,连头皮都紧致不少……明明此人比自己父亲还老许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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