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汉话流利、善于言辞蕃将见状大喜,也是什脸都不顾:“都统现在情形是,察哥主力已经没,对岸虽有两万兵,却分成三拨,且都是惊弓之鸟……这个时候,只要有大宋王师,不管是谁先到,便是尽收尽取局面!杨政到,河对岸功劳便都是御营后军!”
曲端嗤笑声,却不作答,只是翻身上马往岳飞旗下而去。
闻得河对岸情势,岳飞虽然对此类事不怎在意,但既然情势如此,也没理由拒绝日后可能合作更紧密些曲端,尤其是曲端提出可以让此番战功最少王德部来主导此事……于是当即应许,只是让对方小心行事,万万不要贪功中埋伏。
岳飞既然给脸,曲端当然投桃报李,便复又主动保证等晚间再行渡河突袭云云。
闲话少讲,且不提这边大战落幕,曲
这战,虽然西夏主力度抵抗激烈,但最终因为实力不支和种种主客观条件,朝溃散,结束非常迅速。
其中,西夏主帅嵬名察哥战死,黑牛纛被缴获,其人尸首被发现时身上最少中七八处神臂弓矢,血都快流干。
泼喜军主将嵬名济战死,捉生军大将嵬名遇投降,铁鹞子主将嵬名移讹率少部铁鹞子突围出向南。
对此,岳飞只是让数千轻骑前往追击,便号令全军打扫战场,准备休整日,再好整以暇,渡河去取灵州。
孰料,这日下午,战场尚未打扫妥当,对岸便忽然有人渡河至此,乃是代表几个大蕃部,愿做内应献上灵州……曲端亲自审问,却发现对岸这般迫不及待投诚原因极为好笑。
原来,对岸城内有个大部落乃是从横山盐州支援过来,根本不是兴灵这边人,所以早早就因为横山那边动静而心生动荡,而今日,这支部队趁着察哥渡河,宋军大股压上那个时机,忽然就以种半哗变方式控制住灵州城城防。
留在对岸嵬名仁礼与嵬名云哥在城下猝不及防,登时便陷入混乱,其他诸部见状,也多趁机放弃渡河,这就是今日上午察哥见到那匪夷所思幕。而眼下,随着那个部落之外其余几家,带着种复杂情绪看着察哥大军在河西岸被全歼,也是终于意识到大势难为,所以干脆请降。
“问你。”午后阳光下,曲端坐在铁象前田埂上,继续冷冷相对。“你们既是没控制住灵州城,被人堵在城外,如何敢跟说要献城?要献城也该是人家握住城池那家吧?何况,人家既然握住城池,自然有降服意思,明日俺们大军渡河到城下,他也自然会开门,哪里要你们在这里做便宜买卖?”
“好让曲都统知道,”来这名蕃将慌乱之余赶紧做答。“话虽如此,但也有说法……城中那家本是盐州守将,而此时盐州对面环州知州杨政已经率先轻兵从瀚海北边长城故道追来,若是星夜兼程,指不定明日早就能到……若说这两家没有关联,都统信吗?”
曲端终于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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