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玖含笑颔首不及,复又去看直没笑胡寅。
且说,此番戏码乃是赵玖路上接到吴玠汇报后,迅速与胡寅、吕本中、杨沂中等人布置商议好……毕竟,此行军事上事情暂且不提,只说对待新复之地各处部族,却是早有备案和讨论……对党项人,当然是要吸收、拉拢、消化、使用,而对待横山带契丹人,此时用处却只有个,那就是迅速控制掌握起来,用来充当张对耶律大石有相当钳制效果底牌。
好几万契丹人,对于此时耶律大石西辽政权意味着什,不言自明。
而为控制这些部众,当然要把他们首领给剥离出去,但也只能是剥离出去,不好动手坏盟约。
实际上,刚刚即便是这个党项人不出口,按照计划,胡寅也要站出来阻止,然后建议留萧合达命,乃是要及时送往耶律大石处,以提醒后者,不要三心二意作用。
掉,甚至还能跟完颜娄室当面对射马上皇帝!
此时言不合,真要将他杀,怕也就直接杀。
偏偏上来就被堵住嘴,捆住手脚,连想反悔求饶都不行……身下这块黄土地,俨然便是他萧合达葬身之所。
“大、大皇帝陛下!”就在萧合达被堵住嘴,然后被拖拽往外围而去之时,忽然间,直跪在地上名布衣党项人猛地抬起头来,用畏缩到近乎磕巴汉话向赵官家开口。“你、你不该杀萧统军!”
旁边几名衣着华丽却直跪着不敢抬头横山党项部落头人,随驾内外文武大臣,军官军士,还有赵官家本人都时怔住,而拖住萧合达甲士也在杨沂中示意下陡然停驻……金汤城外岔路口上,似乎整个陷入到种断片沉寂之中。
只是谁也没想到,
唯独那面龙纛猎猎作响,提醒着所有人,时间还在流逝。
“朕为什不能杀此萧合达?”赵玖忽然失笑。“朕要杀个违逆朕、还想带走朕子民军头,有何不可?只因为你是他侍从,他是你什上司恩主?”
“陛、陛下!”那人满脸通红,汗水不停,却是先在地上磕好几个头,方才勉力言道。“臣、臣虽然是萧统军侍从,却也是宥州飞龙院主事,是陛下臣子……臣是从陛下臣子身份进言……臣想说,陛下杀此人不合法度!不合情理!”
赵玖愈发失笑不止,周围文武,十之八九也做陪笑。
而笑声之中,此人,也就是阿华,却言语渐渐流利起来:“陛下,如此局势,横山七州注定已经是陛下州郡,七州百姓、官吏、部落、军伍,也全都注定是陛下子民……但是,七州离散百年,骤然回归,不免人心动荡,而想要收拾人心,陛下此时既要讲法度,也要讲道义,而且还要讲宽仁才对……萧合达已经自己选去做外臣,却还是贪心不足,这当然是他过错,但他毕竟在夏州二十载,人心依附,这个时候杀他,恐怕会让些愚钝之人误会,起不该有心思,还请陛下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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