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道,军队是活,三万人,层层级级,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法!
当然,更重要点是,嵬名察哥自己本身也是兴庆府长大,也对自家兄长保有忠诚,他本来就在两难之中。
此时,与其说是被胁迫,倒不如说是顺水推舟。
念至此,察哥再不犹豫,直接抹泪感慨:“你们想到什地方去?对国主忠心何时变过?正是忧心惊惶于兄长下落不明,又担心你们知道消息后会有二心,这才被吓到不敢出来……现在灵州还在咱们手上,你们又都这般忠心,那咱们就不要再等,赶紧动身,按照原来安排往灵州去,然后渡河收复兴庆府,再找回国主与太子!将宋狗全都撵出去!”
众人轰然片,齐齐鼓噪,确系有归师之态。
泪,言语也有些呜咽起来,直接在察哥腿上蹭起来。
察哥低头怔怔盯着此人,心中时翻腾,却又瞬间醒悟:
且说,抱着自己腿这个人,今年五十多岁,虽说年纪较大,但根本就是自己手提拔,忠诚度当然没问题。然而与此同时,这个位居静州指挥使人,同时还是静州当地蕃官体系中‘祖儒(大首领)’,他部落就在兴庆府旁边静州!
此人和他部族在静州有赏赐下去田产,有部族长久供奉佛寺,在兴庆府内也有属于他部族大宅子,贺兰山下还有专属于他部族墓地……这种人,这种军队核心中坚,怎可能会同意自己留在横山?
而如果连这种人都不愿意随自己留在横山,那其他人呢?
不过,事情不可能就这结,察哥与军中大部达
想到这里,察哥忍不住扫视院中圈,心中反而有谱——无他,此时在铁门关三万党项军队,两万多都是从兴灵带来,他们籍贯大多是兴灵,少数甚至是河西与阴山,横山本地出身军队也有数千,但毫无疑问属于绝对少数。
“晋王。”就在察哥放松下来时候,那将领眼看察哥不语,复又抬头含泪相对。“俺再大着胆子说句,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犯浑……俺们刚刚已经议论过,国主在位近五十年,人心依附,你若此时想着国主位子,只会让人心离散。可话说回来,要是国主和太子真出事,你便是不去做这个位子,俺们也肯定是不能心服!至于说只有太子或越王还活着,你做尚父,做太师,不也是必然吗?有什好犹豫?”
听到这里,察哥彻底放松下来……可不是吗?此时西面逃散官吏、惊恐流民已经大量出现,消息根本遮掩不住,而既然无法遮掩住消息,人心动荡之下,事情哪里是自己说算?
他又不是什权臣!他只是个会打仗,然后还有点贪财好色宗室大将!
他察哥在军中固然有心腹,但心腹也不行啊。就好像自己脚下这人,面是自己心腹,但另面同样是他察哥兄长、在位快五十年西夏国主李乾顺嫡系心腹好不好……甚至他察哥都是李乾顺心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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