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目瞪口呆,身上衣服直接滑落,而吴拱虽然在后,却也瞠目结舌,根本没有去接。
“都统,时也不信,但萧合达小儿子不似作假,家子作假做到这份上未免可笑。”
火盆之侧,日内往来三次,驱驰上百里郭浩累面色发红,气喘吁吁,然后依然认真拱手相对。“按照萧合达小儿子说法,嵬名察哥宥州聚兵,准备回援,不得已对各州大将说实话……说是宋军……说是有股王师,不下三万,大约是三四日前便突破峡口,兴庆府危急!盐州兵马是他得到西夏国主旨意后仓促发最近援军,然后铁鹞子也早早发往灵州,现在聚集各部,正要聚大兵西向勤王。至于萧合达,嵬名察哥也有言语,说是非常之时,请他稍作体谅,然后便当众夺他军权以嵬名云哥代替,又将他幽禁在宥州州府。”
“若如此,他如何让自己小儿子跑出来?”出乎意料,听完对方进步描述后,吴玠反而冷静下来。
“按照他小儿子说法,嵬名察哥软禁他后,连宥州兵马尚未聚集妥当,昨日便匆匆率些许部众动身西行,而萧合达趁机与嵬名察哥留下监军嵬名仁礼求情,让次子、幼子归夏州告部属家人平安,嵬名仁礼是个儒生,便满口答应……中途幼子偷偷离队,驰五六个时辰,换三五匹马,绕行自家控制妥当蕃部,这才到平戎寨。”郭浩赶紧应对。“末将也不敢犹豫,问清楚以后,便直接过来。”
安郡王和吴二,咱们四路出击,打下延安……看西夏人反应,也好窥探下女真人位置。”
郭浩大失所望,便要再劝。
“你不懂!”吴玠拂袖以对。“平戎寨位置要紧,你早些回去吧!”
郭浩这下子彻底无奈,只能依军令而为……而其人心中郁气满满,却是连拱手都不拱,攥着马鞭便愤愤下城,然后直接上马,率自己数十亲卫匆匆折返平戎寨。
郭浩既去,吴玠依旧负手立在城头,然后根本没有去看自己这名下属,只是再度望着横山出神。唯独此时夕阳渐下,带起片火烧云,映照在吴玠脸上,光线变幻不停,连黄脸都时不时成红脸。
吴玠
而终于,夕阳落下,吴玠到底还是传下进击延安军令,然后稍微用些餐饭,便早早上床,不过,他既然带着各种复杂心思,却是不知道等多久方才睡着。
但睡没有两个时辰样子,深更半夜,却又被他幼弟兼长子吴拱匆匆唤醒,后者拱手汇报,说是郭浩去而复返,刚刚又抵达城内,说有绝密军情要对吴都统面说……城中上下不敢怠慢,只能让吴拱来唤他父亲起身。
天气已经比较热,吴玠茫茫然披件衣服便出来,抬头看,只见头顶月亮圆大半,而此时冷风吹,个激灵清醒过来,也是愈发觉得荒唐……这郭浩也算是将门虎子,历练又多,如何这般耐不住性子?
然而,片刻之后,更加荒唐事情出现。
“你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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