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嵬名安惠艰难对道。“兴庆府多次整修、扩展,但都没有十几年前臣做太师那段时间修多……那时候,国家难得安定,陛下兴儒学、起汉礼,臣则扩展兴庆府、修水利……臣不是在表功,而是在想说,臣亲手修兴庆府,却是老早知道,那座城破绽太多!”
“朕如何不知道?”李乾顺微微颔首。“朕亲自下旨,让你在城北修大寺庙,在城东修开阔宫殿,这两处地方只能徒劳给宋军当攻城阶梯……但彼时谁能想到宋军会到此处呢?自从立国以来,兴庆府怕是就没有被人碰过,承平百年,点都不是虚妄之词。”
言语至此,个快五十,个快六十两个糟老头子,也是此刻西夏腹心之地地位最高君臣二人,难得起在篝火旁沉默片刻。
且说,嵬名安惠稍微年长些,李乾顺稍微小点,相差十来岁,而安惠辈分比李乾顺高辈,但二人政治、军事经历基本重合……换言之,这对君臣起经历太多事情。
从小梁后攻宋开始,嵬名安惠便崭露头角,掌握定军权,然后契丹人毒杀小梁后,李乾顺战战兢兢哭求契丹公主为后不成,只能将安惠奉为尚父、太师领枢密院,而安惠也以宗室大臣身份在李乾顺执政前期成百
静州放空做诱饵,以图稍微阻拦下宋军步伐,而宋军高级军官们不惜临阵斩杀多名去捡漏士卒与低级军官,也要路向北,以求尽量确保后日能发动对兴庆府攻击。
而不管怎说,在这场迟滞行动中,西夏人又次失败。
“梁王做是对。”
静州城西北十里处处野地里,篝火映衬之下,在数名金甲武士与部族首领环绕之下,伴随着远处鼓声隆隆,名坐在篝火旁、戴着金色高冠党项贵人听完汇报,抬起满是皱纹脸,声叹气,却正是年近五旬西夏国主李乾顺。“若是朕在这里,也会拿静州做饵。”
篝火另侧,几名静州本地官吏、部落头人明显黯然下来,直接隐身到暮色之中,而头发已经花白嵬名安惠坐在旁,闻言心中不安之意却并没有任何减少。
犹豫下后,他更是直接越过静州问题,问到关键:
“陛下,明日若再不阻拦,宋军便可在兴庆府正东河畔扎营,彼处距离兴庆府不过二十余里,距离城外宫殿不过十余里……”
“这便是朕亲自过来找梁王缘故。”李乾顺眉头依旧没有展开。“梁王,朕这三日寝食难安,想又想,你说,咱们手上轻骑可以守城吗?大股轻骑不去野战,反而守城,不是自取其短吗?”
“臣也是这般想……”梁王声叹气,继而正色以对,却明显欲言又止。
“今日局面,皆在朕无能与愚钝之上,跟你们无关,只要能撑过去,什言语都忠言。”李乾顺看都不看嵬名安惠,只是听声音便知道对方意图表达什,却是直接催促。“梁王若是有什有用言语,速速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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