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金甲武士将那名双目透着惊惶之色孩童放在地上,孰料孩童站立不稳,不得已赶紧手牵住,另只手方才从腰间掏出面金牌来,并当场掷到地上,然后口中不停。“告诉两位卿家,自大白高国立国至此,未有如此危局……这般时候谁都不能指望,只能指望咱们自己!让梁王不要耽搁,能搜罗多少部众便是多少部众,速速去袭扰宋军,能拖延时便是时!再告诉章利,朕没有援军给他,安惠兵马也不能分散,反而要将太子托付与他……”
言至此处,那满面尘土,连头盔都来不及摘金甲武士咽口口水,方才勉力继续传旨:“也告诉章利,能拖点时间便是点……而若宋军真沿着唐渠来,顺州又守不住,便替朕杀太子,以偿顺州士民!反正不能要让他落到宋人手里!”
梁王安惠重重叩首,看都不看那懵懂孩童眼,直接夺门而出,而躲无可躲章利也是重重叩首,抬起头来,更是泪流
而别人且不提,唯独裹着头巾胡闳休胡侍郎随岳飞起居高临下,勒马观战。只见午后阳光下唐渠水波粼粼,张中孚亲率数千骑军直扑渠口,又有刘錡率千骑从西侧试图绕行包抄,结果依然被那些蕃骑发觉,匆匆顺着唐渠逃散成功。而渠口另侧又有百余新至蕃骑隔河对射骚扰,逼得宋军大队中分出股神臂弓手,方才将这股蕃骑吓跑……当此之时,胡侍郎忍不住又看眼那数百步宽黄河,却是心下时有所醒悟。
就这样,进入西夏兴灵腹地,第日,西夏人不过匆匆聚集千余蕃骑,不要说杀伤,连迟滞都没能给宋军造成有效迟滞。
宋军也成功在天黑之前全军越过渠口,进入唐渠与黄河之间,然后直接宿营……如果说葫芦河那边是外壳,峡口是骨骼,那到此处,就真真是西夏人内瓤。
而整个兴灵之地,到此为止,也宛如腹部被扎进刀子野兽般,彻底痉挛挣扎起来。
这日夜间,宋军背靠大河,前倚唐渠,小心布置营盘,早早休息。而夜色之下,无数火把往来不断,嚎叫声与黄河水流声掺杂在起,时不时还有冷箭射来,无不预示着西夏人在急速动员,与急速汇合。
“这是陛下旨意?”
这日夜间,灯火通明西夏顺州州府内,知州嵬名章利诧异抬头,俨然不敢置信。
“你说呢?”来传旨乃是梁王领太师,前枢密使嵬名安惠,以此人身份乘夜而来,足以说明事情严重性。“速速去办!”
嵬名章利声叹气,似乎还是不忍,明显想要说点什……但也就是此时,又是阵急促马蹄声打破夜幕,然后门外直接呼喊不停,二人听得清楚,却是再度有金牌御卫护送什大人物至此意思。
安惠与章利各自严肃起身相迎,而片刻后,灯火之下,随着名金甲武士抱着个七八岁孩童进入,安惠与章利只是怔,便齐齐悚然起来,然后当场下跪,对着来人重重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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